锅炉房的火是由一个小型阵法运转的，苏牧的本职工作就是添水，然后在灵石快用光的时候加点灵石进去，等到一大锅水都烧开之后就给那些门内的弟子送去。
“子秋啊，你今天是不是要去送那个什么妖的正式弟子啊？”苏牧往阵法里扔了几块灵石，阵法上的火焰再次旺了起来。
白子秋憨厚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是余妖，余师兄，除了脾气有些不好，其他倒是没什么了，我小心点就行。”
苏牧默默的点了点头，杂役弟子在道门的地位是最低的，只要比杂役弟子高上一层的都能任意欺辱这些杂役弟子，这样的事情太多了，而道门也始终是睁只眼闭只眼，哪怕正式弟子将杂役弟子打残了都只是口头上说两句。
而苏牧因为是刚来的缘故，所以分给苏牧照顾的都是些好说话的人，而白子秋要负责的人就有些难缠了，个个刁钻，脾气暴躁，其中那个余妖脾气最差，动不动就是对白子秋打骂。
“要不今天我就我去给那个余妖送水吧。”苏牧又往锅炉里倒上一桶水，“今天咱们换换，我去给那些人送水。”
“你.......”
白子秋犹豫了一会儿，“苏大哥，不是我说，而是那些人真不好伺候。”
说到这，白子秋像是有道不完的苦水，愁眉苦脸的说道：“想之前，咱也是一个富家子弟，虽说不能富可敌国，但日子过的倒也滋润，可我那老爹非要我来道门修仙，这下倒好，仙倒是没修成，来给别端茶送水的了。”
“还不敢和家里人说，每年都骗着他们自己在道门当大哥。”
白子秋自嘲的笑了笑，“不过天玄道门的杂役弟子还是有修炼资源的，起码还能有个修炼的机会，比那些上不来山的好。”
苏牧深有感触的点了点头，曾想当初，自己也是幽州城有名的公子爷，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如今只能给那些正式弟子送热水！
要不是自己还要想办法救活顾仙儿，这小小道门不待也罢！
白子秋叹了口气说道：“那苏哥想换换的话今天就换换吧，不习惯的话明天再换回来就行了，反正我倒是习惯了。”
“子秋啊，我这就要送你一句话了。”
苏牧挑了挑眉，他觉得自己要稍微鼓励一下白子秋，想起在路上遇见的莫浩然，苏牧估计莫浩然没准已经成为浩然剑宗的核心弟子了，自己这差别可就有点大了。
“苏大哥你说。”白子秋洗耳恭听。
“须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苏牧皱着眉，一本正经的说道：“做人还是要有梦想，没有梦想和咸鱼有何区别！”
白子秋一脸无语的看着苏牧，谁不曾有豪言壮语，只是赤裸裸的现实已经给了他啪啪两个大嘴巴子。
“然后就是莫欺中年穷？莫欺老年穷？死者为大？棺材板的震怒？”
苏牧：“.......”
好家伙，居然还会反向吐槽了。
“哎，不说了，我去给那些大爷送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