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鹿竹本能地看了一眼姬砚沉,那眼底,带着丝丝的埋怨。
姬砚沉安静的跪在地上,瞧见殷鹿竹那一瞥,他心下微沉。
原来,她昨夜是要给君上去送衣服的,是自己给他扎晕了。
似乎是想到什么,姬砚沉眼底划过一抹异样的情绪,以这殷鹿竹的性子,为了逃避杖责,定是要将自己给他扎晕这事说出来的。
犹豫了片刻,姬砚沉缓缓抬眸,刚准备请罪,忽然听见那人道。
“君上,此事确实是臣的失误,臣一时大意给忘记了。”
姬砚沉一怔,他有些惊愕地看向殷鹿竹。
这殷世子素来贪生怕死,但凡能甩在别人身上的锅,他绝对不会自己扛下。
可眼下,明明这事儿是自己的不是,他却一人扛了下来。
姬砚沉唇瓣轻轻颤动了一下,终究还是道:“是草民之罪,草民不知世子有要务在身,便用银针迫使他睡了过去。”
顾庭芳:“……”
有些头痛的揉了揉眉心,顾庭芳道:“殷鹿竹。”
“君上,臣在呐。”
“……”顾庭芳一噎,“堂堂男子汉,能不能好好说话,对着孤撒什么娇,跟个娘们似的,滚出去!”
听着顾庭芳这话,殷鹿竹当即臣便沉下了脸。
她一脸不悦地站了起来,行了一礼,“臣告退。”
临走时,她也不忘拽走了跪在地上的姬砚沉。
一时间,偌大的帐内便只剩下了沈南箫和顾庭芳的存在。
他上前两步,将一碗药递到顾庭芳跟前,似是无意地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想到昨夜的事,顾庭芳眼底划过一抹暗沉,“有人昨夜想要刺杀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