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南疆打乱,官员人人自危,便是大门也不敢私自踏出,生怕惹怒了谁。
可即便这样,祸事还是自己找上了门。
火光冲天,许许多多的府邸,在这一夜之间,生气全无。
顾庭月身上裹着狐裘,他张嘴接过殷鹿竹喂来的汤药,身子微微颤抖着。
殷鹿竹垂眸看着他,眼中却没有半分的暖意,有的,是叫人心惊的寒凉。
直到一碗苦涩的药走见了底,殷鹿竹才将碗放了下来。
顾庭月瞥了一眼不给她放在桌上的碗,忽然就笑了一声,“殷姑娘,今日没有蜜饯么?”
“我以为,世子已经习惯苦了。”
殷鹿竹冷漠的声音传入耳膜,顾庭月眸色黯了黯,他自己打开抽屉,抓了一颗蜜饯放入口中。
“哪有人会习惯苦的。”
“殷姑娘,这南疆能威胁得到你的人,都已经尽数除去,留下的,皆是我的人,往后,你便可高枕无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