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马尔斯坐在轿车上,拳头狠狠的砸向座椅,他的酒已经彻底的醒了,在艾狄斯把枪管伸进他嘴巴的那一刻。
马尔斯拿出烟斗,他的手不自觉的开始颤抖,火柴怎么都划不着,他现在需要一些东西让自己镇定下来。
一支点燃的火柴递了过来,马尔斯赶紧把烟斗递过去,深吸了一大口才缓缓的靠在椅背上。
贝亚特甩灭了那根火柴把它丢到了窗外。
“那个男孩是谁?”贝亚特问道。
“一个下城区机械师的孩子,叫艾狄斯,前段时间在这里的地下角斗场把那里最强的驾驶员杀了,只是为了钱。他的父亲曾经是教廷骑士团的预备骑士,不过在前几年被杀死了。”
“教廷骑士团?他们怎么会到科莱尔这种国家来,就算是退役了他也不会在玛琳区这种地方生活的。”
“他在骑士团在一次野外训练中被别国袭击了,受了重伤不得已退役,他拒绝留在瓦尔兰纳,来到了这个小国,不过在路上又被同一批人袭击,差点死了,是个裁缝的女儿收留了他,后来他们生下来了个孩子,就是艾狄斯。不过前几年他还是死了,没人知道他被什么人杀了,警察那便什么都查不出来什么也不知道,成了一个悬案。”
贝亚特并不知道这些,他是别国来这里做生意寻找机会的。
“真是个悲惨的故事,那孩子也不好惹,不过你今天确实喝的太多了。”
“他是怎么敢的?他竟敢拿枪对着我的头,这个玛琳区的贱种!”马尔斯歇斯底里的咆哮,坐在前面开车的保镖根本不敢说话。
“教廷骑士的儿子怎么会是个贱种啊,马尔斯你今天确实喝的太多了,你不该招惹那个女孩的。”贝亚特拍了拍他的肩膀,对着马尔斯小声低语道,“我知道你想报复他,马尔斯先生你只需要付出小小的代价,你可以给那个琼斯先生足够多的钱,只要他不再受到琼斯的庇护,那他只是个普通的玛琳区平民。”
马尔斯看着贝亚特,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教廷骑士?他现在已经死了,他的儿子只不过是个替别人赚钱的工具,对于贵族来说,他们更看重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他们绝不允许任何平民来冒犯他们,更何况是用枪指着他的头。
给琼斯足够的钱,让艾狄斯失去庇护,到时候马尔斯可以折磨的他生不如死。
“贝亚特先生,我对今天的事情感到抱歉,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换个场子,那里的姑娘肯定能让你满意。”马尔斯嘴角上扬。
本来他们是准备带着那些姑娘去外面好好的玩一玩,现在被艾狄斯把一切都搅乱了,面对马尔斯的提议,贝亚特并没有理由拒绝,两个人相视而笑。
琼斯在玛琳区的势力太大,只要他还活着,那他就是玛琳区的地下皇帝。
在琼斯的场子里遇到拿着象征着琼斯的金币,无论怎么样事情,场子都会全力的保下他。
在那里和艾狄斯起冲突非常不明智,何况这件事本来就是马尔斯喝多了酒闹事。
“我更想知道那个女孩是谁,我在莱恩区也没见过那么漂亮的女孩。”
马尔斯深吸了一口烟斗,烟雾弥漫在车厢里,满脑子都是当初看到海瑟薇的时候。
“马尔斯先生有没有听过东方有一个成语,叫做红颜祸水?红颜说的是漂亮的女人,祸水就是祸害了。在遥远的东方有很多皇帝都会为了漂亮的女人发起战争,甚至造成一个国家的灭亡,传说中她们是妖怪的化身,妖怪们会杀死女人,然后穿上她们的皮,很多人都抗拒不了那些女人的诱惑,最终搭上自己的性命。”
贝内特是个行商,他走过很多地方,甚至去过东方。
“你觉得那个女孩是个祸水?不过她确实够漂亮。”马尔斯咬着烟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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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尸体,还有破碎的机甲,已经分不清是白天还是夜晚,机甲高速的飞奔在森林中,无数的炮火和硝烟在身边炸开,树木被点燃,整个森林都在火海中。
天空中的球形已经分辨不清是月亮还是太阳,暴雨倾盆而下,就连雨水都变成了红色,打在透明的面罩上。
森林深处有一座山峰,山顶之上是一座高耸的巨塔。
它太高了,无数的圆环围绕着巨塔,它就像是太阳一样,周围无数的光点围绕着巨塔旋转。
巨塔又像是一棵树,无数的金属从塔体内部蔓延了不知多远,管道一样的东西铺满了山峰,像是树根一样来支撑着巨塔不会倾倒。
鲜血和炮火染红了整个山峰,还有无数的人向着山顶进发。
周围全都是破碎的机甲,这里又像是墓地一样,电流声不停的从中传来,还有无数听不懂的话语。
那些机甲拼死抵抗,但山上的人越来越多,炮火比雨点还要密集。
这里已经守不住了,爬山的人像是蚂蚁一样啃噬了所有的机甲,即便他们身上穿机甲的也是同一种。
抵抗者死光了,进攻者们高声欢呼,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对着巨塔祈祷。
艾狄斯从祈祷的声音中得知了巨塔的名字——传说中通天的巴比伦塔。
巴比伦塔倒塌了,人们惊恐的逃走,炮火也停止了,巨塔砸在地上,没人知道它有多高,砸在地上的那一刻地面开始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