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样都行,我听你的。”
纪凭语其实是真不想让凉不怨帮他。
因为凉不怨这双价值几亿的手很有问题。
倒不是说贵,而是凉不怨无论是指尖还是指腹又或者掌心,都有茧。
粗粝又硬,触感实在有点……
而且凉不怨这个人吧,看着冷冷淡淡,眉眼又深又锐利,眸色沉下去的时候愈发冷戾,看上去不像是动情,更像是寻仇。
但他内里的坏心眼是真的很多。
上一回是……
这一回又是别的。
最后结束时,纪凭语的手有点无力地抓着桃花,感受着凉不怨再次俯身吻了吻他的唇。
纪凭语偏过头不想说话,凉不怨就将他眼睫上沾着的一点湿润卷入自己的舌尖,由着最后一点咸湿在他的唇齿间消融。
察觉到凉不怨起身,纪凭语才正过头。
他微微睁开眼,恰好看见凉不怨在用湿纸巾擦拭自己的手指。
凉不怨垂着眼,动作不紧不慢,面部线条绷着,看上去好像和往日没有什么区别,但那双稠墨似的眼瞳满是未能宣泄的欲丨色与一点不易察觉的愉悦。
前者的原因很明显。
后者……多半也是因为让纪凭语露出那样神色的人是他,所以很高兴。
纪凭语轻呼出口气,缓了缓,才艰难开口:“去洗手。”
擦能擦掉什么?
凉不怨应声,乖乖进了洗手间。
纪凭语躺在沙发上捏着桃花,免得桃花跑了。
他在贤者模式里静默了片刻后,终于起身把桃花放了回去。
他又看了桃花一会儿,到底还是走向了洗手间。
因为设计比较特殊,洗手间是单独隔出来的,主要作用就是洗手,所以小隔间并不大,容纳两个大男人后就显得有些逼仄了。
纪凭语望着还在耐心地用洗手液洗手的凉不怨,主动开口:“要我帮你么?”
主要是凉不怨还……嗯。
而且这都两次了,每次他舒服了凉不怨却没解决。
凉不怨停下动作。
他抬眼看他,那双过深的眼瞳中翻涌着的情绪像是被锁在牢笼里快要破开锁链倾泻而出的什么可怖的东西。
“纪凭语。”凉不怨低声道:“只是帮忙解决不了。”
纪凭语:“……”
他一时间不知道凉不怨究竟是在暗示他什么。
凉不怨把手上的泡沫都冲掉,纪凭语就倚着门,看着他又抬手放在鼻尖下嗅了嗅。
明明知道他用洗手液把指甲缝都洗干净了,可纪凭语光是看着这个动作,整个人就又有点炸。
浑身的血液都不安分起来,像是误食了跳跳糖。
凉不怨确认了自己的手上没了味道后,才去抱纪凭语。
他环住纪凭语的腰身,把人带到怀里,有些沉默地埋在他的颈窝,而且特意避开了左边,埋在了右侧。
纪凭语身上有很淡的暔渢薄荷清香。
因为他十年如一日的用着一个牌子的沐浴露。
“我没有催你。”
见纪凭语不说话,凉不怨开口道:“你想怎么样都行,我听你的。”
他语气平淡,声音因为闷着而显得有几分瓮声瓮气:“我查过资料的,都说会很疼。”
纪凭语顿了顿。
原本旖旎的氛围被凉不怨这句话给打散,却并不尴尬。
纪凭语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
凉不怨都这样了,还在意着他的感受。
他总是这样,无论什么事都把他放在首位。
纪凭语抬手,捧起凉不怨的脸,温柔地在他那双过于锐利的眉眼间落了个吻。
“我没有不想……”
纪凭语微顿:“我只是没准备好。”
确定纪凭语不是不想和他做最亲密的事后,凉不怨呼吸紧了紧,抱着纪凭语的手也不住收拢。
“纪凭语。”
他喊他的名字,像是陷入了泥潭的人揪住了自己最后一根稻草,即便神智迷乱也仍旧记得呼救:“我真的很爱你。”
纪凭语猝不及防又被表白一下,饶是这么多次了,他仍旧没有习惯。
因为说这话的是凉不怨,只要他说,哪怕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二十四小时,一小时六十分钟,时时刻刻都在跟他说,他就能时时刻刻受不住。
太动人了。
只是这一次凉不怨后面接的话是:“所以别什么都瞒着我,好不好?”
纪凭语停住。
他其实是有一瞬的茫然,没能明白凉不怨究竟说的是什么。
毕竟凉不怨太敏锐了,他的确有不少事没有说,他都不知道凉不怨究竟是察觉到了什么。
但他是真的没有打算瞒着凉不怨的。
“我会跟你说的。”纪凭语认真道:“只是有些我也还没有做好准备去面对。”
比如那个伤。
纪凭语无法开口,也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去说。
他连被触碰一下的勇气都没有,更何况是被揭开。
不过他一定会跟凉不怨说的。
因为凉不怨会是陪伴他一生的人。
其实凉不怨内心是迫切地想要知道纪凭语身上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想一步就打破纪凭语那些恼人的习惯。
比如总是喜欢一个人扛事,比如不会把真正的柔弱展现给任何人看。
但他知道逼得太紧纪凭语会不舒服。
所以凉不怨克制到肌肉的青筋都暴起,指关节更是泛了白,最终说的也只是一句:“好。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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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我们的音乐时代》第五期录制,依旧是舞台。
只不过这一次没有导师们,只有选手。
这一批要淘汰五个,因为第三期公布时幸存下来的二十五个人里,后面的人和前面的人票数差距都很大,所以会淘汰谁大家心里都有些预感。
比如因为其他选手也有了粉丝、并且得到了不少路人缘,所以自己粉丝不够大了的全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