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见未枝完全没有口下留情,她饱含怒火、不甘和生气地嗷呜一口咬在五条悟手上。
从来、从来没有人说过她笨!
连江户川乱步都没有!
太宰治曾经有过,等他被雪见未枝用剑术教做人之后就再也没有了。
五条悟这个该死的男人,唯独他没有经历过枝枝的毒打。
他不仅无动于衷,甚至笑出了声。
“小心一点,别把牙齿咬掉了。”男人好心提醒一句,被小姑娘狠狠瞪了一眼。
闭嘴,有胆子解开无下限!看看是她的牙口好还是你的皮肤硬?
五条悟又不傻,他才不要。
“等一会儿会有人来和你们对接工作。”五条悟手臂上挂着个人,仍镇定自若地和目暮警官说话,“尸体我们这边要带走,案件的档案封存到绝密等级。”
“我会向上层汇报的。”目暮警官点点头,他眼神飘忽地瞟了一眼一口咬在五条悟手背上、被男人熟门熟路夹在臂弯中的黑发少女。
这两个人真的是师生?
难道不是幼稚园大班生和小班生的小学鸡互啄?
“事情暂且就到这里,现场的客人们过来录个笔录,确定完身份就可以离开了。”目暮警官对高木警官挥挥手,警察们分别占绝一块儿地方开始工作。
“津美纪。”五条悟夹着枝枝对伏黑津美纪招手,“我带你一起回去。”
“谢谢,五条先生。”津美纪站到五条悟身边,雪见未枝一边继续啃咬一边百忙之中抽空对她呜呜两声当作打招呼。
“松口吧?”津美纪小声劝道,“枝枝,你的朋友都在看你呢。”
黑发少女被高大的男人夹在臂弯下带进带出,两个人的长相都是绝无仅有的出色,无数道视线在他们身上扫来扫去,闪烁八卦的光辉。
雪见未枝对津美纪投去一个困惑的眼神:他们看我,和我有什么关系?
枝枝很大方的,可以给他们多看几眼。
津美纪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语言。
越是和雪见未枝相处长久,越能发现她是个非常自我的人。
不是说完全不考虑别人的看法或者不会读空气之类的,相反她一直知道人与人相处的底线在哪里,在雷区反复蹦迪都只会让人又好气又好笑,拿她没有一点办法。
但在底线之外,她对他人的看法视若无睹。赞赏或指责,一个字都不会入她耳中。
这一点与五条悟真是十足十的像。
自由,随性,千金难买我乐意。
这就是永远不会社会性死亡的存在吗?围观的人脚趾抠出一座布达拉宫也无法撼动他们的决心。
某种程度上来讲,过分可怕了。
“部长。”仁王雅治偷偷戳了戳幸村精市,“他是谁啊?枝枝和他关系好像很好。”
“她不是叫那个人老师么。”幸村精市淡淡地说,“是枝枝现在就读的学校教师吧。”
“雪见姐的成绩明明可以直升立海大高中部,为什么非要跑到东京读书啊?”切原赤也不开心地说,“私立佛教学校又是什么?她信佛?”
一个一边说着兔兔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一边要人往麻辣兔头上多加点孜然的人,信佛?
佛会被她气得跳起来打一套军体拳。
“谁知道呢。”仁王雅治伸了个懒腰,“不要试图探究雪见未枝,她身边就没一个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