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上午就两节课,下课走出教学楼便看见在楼下等他的路炎鸣。
“裴清,发生什么事了吗?”路炎鸣问,他看着裴清微皱的眉心,发觉了他现在心情不太好。
裴清随意笑了下:“没事,遇到个脑子不好使的。”
“别提这个了,你不是说今天中午任由我点餐?”裴清微挑眉,清亮的眼眸看着他,生动极了。
路炎鸣:“那你要和我一起去超市买东西吗?”
裴清点头:“行啊。”
裴清没费太多心思在杜哲说得那几句话上。
他当初的确是利用了杜哲,但杜哲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两个只能说各怀鬼胎吧。
杜哲居然还想用向泽这件事来威胁他?裴清很清楚,向泽被处分是因为在图书馆和人搅混不清,他没有那种癖好。
只是几天后的一次大课时,裴清亲眼看到杜哲被老师喊出去,之后再也没有回来过,裴清对这件事不感兴趣,反而在舞蹈班的学生中掀起了一场轰轰烈烈的讨论。
裴清向来是没有参与过这些讨论之中,但这次似乎闹得挺大,辅导员都在专业群里发了通知,并且警告他们不要做违法的事情。
贺白总是第一个得到这些信息的人,当天晚上在寝室,贺白就一脸八卦地追问裴清:“裴清,那个杜哲是不是你们一个专业的?”
裴清点头:“是。”
贺白眼睛发亮:“我听说警察在上课的时候就把他带走了,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我没了解过。”
贺白说:“裴清你怎么一点都不爱八卦,这难道不是人的本性吗?”
严子峰冷笑:“这是你的本性。”
贺白瞪了他一眼:“我听说杜哲好像是犯法了,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不过,我怎么听这名字有点耳熟……”贺白冥思苦想,忽然脑袋中划过一丝灵光,“我想起了,我们一起去滑雪场的时候,是不是见过?”
路炎鸣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就不爽:“贺白你别这么八卦,那个什么哲的不是好人。”
他不想让裴清听到这个名字。
贺白瘪瘪嘴:“我就是好奇嘛。”
裴清看了路炎鸣一眼,轻笑:“不过今天上课的时候杜哲的确是被老师叫出去就没有回来,至于什么原因,等几天应该就知道了。”
贺白嘿嘿一笑:“裴清还是你最好。”
说完,又挨着裴清控诉路炎鸣:“你不知道最近路子多过分,在寝室待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又在和他女朋友厮混。”
路炎鸣脸微热,轻咳一声:“你乱说什么?”
“天地良心,我摸着自己胸口说话。”贺白很激动,“裴清你不住寝室我理解,你毕竟要回家排练嘛,但我们不需要啊。”
贺白:“路子你小心点,我们上一届体院的就有同居闹出人命的。”
路炎鸣:“闭嘴吧你。”
裴清侧过头,轻睨了路炎鸣一眼,眼中似有波光流转,唇角微弯,什么话也没说。
“我今晚也要回家。”裴清说。
贺白叹了口气:“回去吧,我们帮你掩饰。”
路炎鸣出声:“我今晚也不住寝室。”
贺白:“裴清,你看他!”
裴清自然是看不住路炎鸣的,两人分不同时间出了寝室。
只是一到车上,手便悄无声息的交织握紧,一到家,裴清就把人抵在了门后。
他轻哼一声,笑意吟吟:“你们上一届还有像那样的?”
路炎鸣耳朵发烫:“我也不清楚。”
“贺白还很担心你呢。”裴清踮起脚,靠近他,声音低低,问,“你会吗?”
“我每次都带了!”
裴清笑,眼下小痣也鲜活:“那你这次可以……”
路炎鸣的目光落在裴清的眼下的小痣上,目光灼灼,似能灼伤人,他脸颊发烫,还坚持自己的主见:“不行!网上说,对,对人不太好……”
裴清压低声音,似引诱:“不会的,你帮我就不会,你会帮我吗?”
炎鸣含含糊糊的嗯一声。
裴清无声地弯了下唇角,勾住路炎鸣的脖子,踮起脚亲他。
……
裴清觉得,他好像养了一只狼。
平时就装作狗,还会用头使劲蹭人,可爱极了。
一旦逼急了,就变成了狼。
……
裴清醒来时,浑身没有什么力气。
像小学时郊游爬山,早上去下午才回来,当时并没有察觉到什么,第二天醒来浑身酸疼,人都快废了。
裴清眨了眨眼,手都不想动一下,他好像太放纵路炎鸣了,才让路炎鸣这个一开始很纯情的人都胡作非为。
“裴清。”
裴清抬眸,便对上路炎鸣灼灼的目光。
路炎鸣目光往下挪了一点,又克制地收回,问他:“你肚子疼吗?”
裴清安静地看着他,没说话。
“是不是没弄干净,我带你去医院,对不起,我下次还是带套。”
路炎鸣很着急,说着就要把他抱起,马上能带人去医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