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堰?千面剥皮鬼?这是一个人?”田千秋对此事一无所知,“长安传言此人已经去世,没想到此人便是臭名昭著的长安主人翁?”
云雷当然不知道什么长安主人翁的事,田千秋将董堰和馆陶公主的私事说了一遍。云雷以为田千秋作为朝廷官员必定会袒护董堰。
“我不管他是谁,就算是天王老子,他也得死!”云雷狠狠说道。
“云兄弟,你误会了,董堰已经是已死之人,现在他的墓室尚在,此人不过也是为了逃避假死,所以你报仇只管快意行之,就算皇帝也不会管这事儿!”田千秋解释道,“此人无恶不作,借着馆陶公主之名,无恶不作。此事又在赵国假扮我,死有余辜,云兄弟能除去此人,不但是赵国之福,也是天下之福。”
“好!杨贵,好生照看田先生,他才是真正的相国!”云雷对杨贵说道。
杨贵只是个下人,又懂了,好像又没懂。“是,云公子,我的命都是你救的,你说什么我都照办。”不过他倒是很听云雷的话,毕竟也是救命恩人。看来自己老爷真的有问题,还给酒中下毒,此时回内史府,说不定要杀他灭口,毒杀太子估计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越想越害怕,好不如跟着云雷安全些。
“对了,杨贵,你知道你往酒中倒的是什么药吗?”云雷问道。
“我不知道,瓶子上有字儿,我见这瓶子好看,没丢。”说着把装“苦雨”的瓶子从怀里拿了出来。
“苦雨!”田千秋也不知道这是何药?看着空瓶子上的字念道。
“砰!”柴房门被踢开,门口站着一位身着盔甲的将军,高大威武,手里拿着一根铁棍,大喝道:“何方贼人?”
“刘横大哥,是我,云雷!”云雷认出了刘横。
“云雷兄弟,你们怎么在我太子府中?”刘横觉得奇怪。
“我偷摸着进来的。”云雷不好意思。
“你我兄弟二人,通报一声我自然来接你。”刘横说道。
刘横见杨贵在一旁,揪起杨贵问道:“你是内史府的人,为何给相国府送酒?”刘横越想越想不通,顺着杨贵的脚印找到这个柴房。
“这都是内史大人安排的,小的只是奉命行事。”杨贵双手摇摆,手中捏着空瓶子没扔。刘横一把夺过,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苦雨!”刘横扔下杨贵,就往太子会客厅跑去。他虽然没有亲眼见过“苦雨”之毒,但是因为这个毒他才与陈履霜相识的。
陈履霜当日中毒情形历历在目,这下完了,难怪月娘觉得哪儿不对,这一切都是曲商的计划!
可是,当刘横回到厅堂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大家都已经开始你一杯我一杯喝了起来。
“大家停杯,酒里有毒!”云雷大声说道。
淖姬肯定知道这就里兑了她的苦雨淫毒,她自己也在喝,反正一会儿找太子,用太子的阳铁解毒。
太子妃楚月心慌意乱,没喝酒,自己到偏房去休息去了。淖姬觉得此局之中,有无太子妃都没什么关系,也就没有劝她喝酒。
太子喝了,淖姬喝了,瑶召终吉两个郡主都喝了!淖姬赏赐给“曲大小姐”一杯,花红也喝了。静秋只顾弹琴,不喝!淖姬也只能随她,不好再太子面前发作。此时见刘横进来,淖姬已经无所谓了,但是必须让这个刘横离开,否则计划必定会被打乱。
“魅魃——驱离之魅!”淖姬只能用魅魃的能力,将刘横驱走。
刘横突然闻到一股香味,明明自己不能离开,双脚却不听自己指挥,往外行走,想说话,也说不出来,一直走出太子府,往邯郸大街上走去。
“佩服,佩服!师姐,果然厉害!”李女须突然出现,给在场的人惊吓不少。不过更有意思的是,沱羽公子手里提着一个女孩子和坐上的大小姐穿着打扮太相似了,而且模样都相似得很。
“两个大小姐?”淖姬先是迟疑了一下,就一下子明白了,“曲商,真是老狐狸,不过他女儿今日必须同我们同流合污,不然曲商以后会笑话我。”
“倒酒,给另一位曲大小姐喝酒!”淖姬吩咐。
“小姐,这个酒不能喝,刘横大哥说这酒有毒!”静秋见真正的小姐来了。
“啊?静秋,我现在在哪儿?我死了吗?这是地府吗?”曲萦蝶眼神迷离,刚刚从上吊缺气中醒来。
就在刚才她终于看清楚,左右夹着她穿梭而行的不是牛头马面,而是沱羽公子和李女须。沱羽公子接过侍女递过来的酒,准备灌曲萦蝶。
“放开我!”曲萦蝶大喊,“云雷哥哥,你在哪儿?”她试图挣脱,但是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