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南章已经九层修为了,只要不出意外,稳稳的修行小半年摸到十层门槛难度不是很大。
现在问题最大的是到了十层需要准备的东西,也就是筑基需要准备的相应物质。
修为扣关,这方面南章没有经验,但多少也知道不少,没有惊艳的天赋,一般的人冲关需要灵药的辅助,这样的机会就只有两次,两次都不过这一辈子永远过不去。
听说这个过程很苦,冲关过程就像被扒皮一样,很少人能够忍受的住。
南章有时候都忍不住暗暗的想,是不是因为过程太苦了,所以筑基弟子才那么的少。
最近几天宗门里面风平浪静,小祖宗也不再哭泣,在精致细微的照顾下两人关系越来越好。
小祖宗没有名字,她自己说父母一直都小丫小丫的喊着,南章征求了小祖宗的意见,然后南章给小祖宗起了个名字,叫南君言,小名小祖宗。
不好听,也实在想不到什么好的名字,别看这个名字,南章可是想了好几天呢。
此时。
南章蹲在兽园,右手捂着肚子,额头布满汗珠。
淡青色的灵气在南章身体周围环绕,刚才打理兽园的时候被一个妖兽偷袭,一击直接打在小腹上,现在还疼得直不起腰。虽然这点痛对南章来说不算什么,但好心被搁在地上践踏的这种感觉气的南章想吐血,最可气的是是哪个妖兽干的南章一点都不知道。
诡异的事件啊!
清点了下妖兽的数量,又仔细的看了看几个妖兽的面部表情,南章犹豫了下,揉揉肚子缓缓的站了起来。
一个不少,它们好像什么也不知道。
打开专门收拢粪便的容器,除了肚子有点痛外,一切好像没有什么两样。
这时变故骤起。
一股略带腥味的灰色气息如从天而降的大钟一样嗖的一下笼罩住南章,强烈至极的危险气息激得南章像炸了毛的猫,浑身寒毛根根竖起。就像头上一把大刀已经砍下,刀锋轻易的刺破皮肤,眼看着就要身首异处了。
你娘,动不了啊!
惨白的脸上就剩下一双因惊恐而变得巨大的眼睛,南章被这股冰冷的气息死死的压制住,动一动手指都是徒劳和奢求。
这是谁啊?这么强的修为?仅仅一股气息就把自己按的死死啊?
该死,哥好歹也是要筑基的人了?
没有时间去犹豫,南章就是想活,可自己现在就像案板上的一条鱼,唯一的本能就是挣扎,挣扎,在挣扎。体内灵力疯狂运转,南章只想夺回自己身体的控制权,可惜灵力好像也压住了,没有任何效果,依旧像个秤砣一样僵硬的呆在那里。
腥味越来越大,就像在黑暗的洞穴,一头猛兽正在缓缓的对着自己张开血盆大口,对着这个已经吓破胆的猎物准备一击必杀,它近乎执着的肯定猎物永远是猎物。
南章此时就像一个冰雕,呆板的样子却把恐惧演绎的入木三分,像个小丑,让人忍不住发笑。
唯独那双眼睛,那双充满恐惧,不甘,绝望,还有愤怒,和呆板小丑样子格格不入。
不断的尝试,不断失败,不断的徒劳无功,生或死已然被逼上了绝境,没有撤退可言。
心里的不甘和对活着的渴望,轰得一下子被点燃。
你娘!
所有灵力,挟着这股不甘的怨气在次运转,压制好像被这股气势镇住了,似乎停滞了那么个眨眼工夫。
这些年抓妖战斗无数次,可那无数次与这次相比就像蚂蚁和巨兽的差别。趁着停滞的那么会功夫体内灵力终于动了起来,携着南章全部的修为朝着这股气息狠狠的轰了过去。
此时南章就像一个疯子,拿着石头,冲向了不知道藏在哪里的敌人。
火焰在小小的识海轰然炸裂,用力过度已经如蜈蚣横亘在脸上的青筋啪的破裂,鲜血横流,在南章呆板的脸上流淌,狰狞又可怜。
周身灵力也似乎感受到了绝境,速度越来越快,跟着南章的意志扑向了那股灰色气息。
灵力越来多,威势也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