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自己来?”
沈念没动,一直看着顾执,顾执也看着沈念,坦坦荡荡,没有一点其余的表情。
等了一会儿沈念还是只看着他没反应,顾执便笑了:
“你不来,我就来了?”
顾执的手抓住沈念领口的时候,沈念也抓住了他的手腕,烧了一整个晚上,嗓子都变了声调,沙哑的厉害,却还是出了声:
“我自己来。”
顾执没有勉强,把温度计交给了沈念,看着他夹好之后又看了一眼时间,没继续等,端着水盆拿着毛巾打着哈欠出去了,沈念躺在床上听着他走动的脚步声,进卫生间开门的声音,还有倒水声。
一切都很平常,一切又都不平常。
过完年沈念就16岁了,可这16年里,没谁像顾执一样彻夜守着自己。
他是第一个,也可能是唯一的一个。
顾执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洗过脸,额前的头发都是湿的,他看了一眼书桌上的时间,可能觉得时间还不够,便又要走,这一次沈念叫停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