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郝帅话都没说完,诧异地一抬头,没想到今天这人这么好说话:“啊?”
“我说,行。”严锐之脸上表情没有变化,十分自然,“我陪你去。”
他心里想法其实很简单,贺年父母的礼物还没着落,万一去了能挑到入眼的,也算自己一片心意。
他知道要是告诉了贺年,说不定对方会吓一跳然后努力阻止自己。
但严锐之难免想做得更好一些,因此这个想法一旦蹦出来就没法再压回去。
巧的是贺年明晚正好学校有事,要是挑到喜欢的,回去再告诉他也不迟。
他沉吟片刻,抬起头:“你把拍品信息发我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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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严锐之跟着郝帅一起到了现场。
进了会场签到以后,郝帅还凑过来跟他八卦:“据说这场是风锦的场地,也不知道今天有没有那边的人来。”
严锐之不大关心这个,随意“嗯”了一声。
他今天穿了件黑色的单排扣Tuxedo,真丝披肩领,搭配白色小领结,头发处理得很好,露出饱满漂亮的额头,举手投足间都带着浅淡的优雅。
郝帅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我觉得,你最近好像心情很好?”
严锐之脚步不停,只是放低了一点声音,能勉强把那点哑遮住:“还好。”
昨晚两人都有点没节制,大概因为今天的行程瞒了贺年,干脆任对方为所欲为了很久。
结果就是今天他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年轻人脸皮厚,床下多殷勤床上就有多要命,严锐之藏了一点隐秘的愧疚,最后别说腰,膝盖都软得动不了,只能发出一点断断续续的呢喃,红着眼睛瞪他。
严锐之面无表情,心想算了,这次是自己有没说的话在先,偶尔放纵一回也不是不能原谅。
穿过明亮恢弘的大厅,做完前置准备,两人在礼仪的带领下一起进到会场。
大部分人已经到了场,他们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是个低调安静的角落,而二楼则有一个掩着门的包厢,据说是仅此一处的间。
郝帅有些好奇地看了一会儿:“也不知道里面坐着的是谁。难不成真的是贺睿阳?”
严锐之没搭理,把号牌放到桌上,喝了一杯水,静静地等待开场。
起初几件都是些热场的拍品,有名家字画和珍贵钟表,以及耀眼夺目的艺术品和各种珠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