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年眼神微微一喜:“那……”
“装完以后到我房间来。”
“好嘞!!”贺年欣喜若狂,一点困劲儿也没了,立刻撑着墙起来,拿着那主板就要往书房冲。
结果大概是保持这个姿势太久了,他动作又大,刚起身时难免踉跄一下,脚下险些滑倒。
严锐之瞳孔一缩,不过贺年本能反应很快,没摔下去,他这才重新收回视线。
他听见书房里传来一阵声响,在安静的深夜里震耳欲聋,还是没忍住眉头跳了跳。
没几分钟,那点动静终于平息,贺公子也以冲刺的速度进了房间,声音洪亮,具备了一个当代青年应有的风貌和精气神:“严总——!”
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往床上扑。
“你在干什么?”严锐之抱臂坐在床沿,斥道。
贺年的动作僵在半空:“不是您让我进的房间么?”
“我让你进房间我让你上床了吗。”严锐之寒声说道。
“……”贺年脸上的表情仿若晴天霹雳,眨眨眼,“那……?”
“过来。”严锐之敲了敲床边。
顺着视线看过去,发现他床旁的地板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智能体重秤。
“门口看不到,来这边跪。”他忽略了贺年满脸惊恐的模样,气定神闲地下令,“跪到秤没电为止,这样还方便检查。”
“严总!”
“小声点。”严锐之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眼神示意,请吧。
贺年还穿着拍卖会上那一身衣服,看上去笔挺英俊,就是背影透出一股天崩地裂的生无可恋。
可毕竟是他自己先要跪的,再怎么也要装作乐意,他一步一顿地挪过去,试图讨价还价:“那,那等秤没电了您能原谅我么?”
“你去上班事情还没干一件就跟老板请假?”严锐之不为所动,“哦,你现在自己就是老板了。”
“我不走,我跟有鱼签了劳工合同的!您不能随便开除我!”贺年急忙辩道,“而且我真的没有插手太多,我爸从来不管我这些……”
“行啊。”反正被吵醒了也暂时睡不着,严锐之干脆靠着床头坐着,“开始吧。”
“一件件给我说清楚,这是你最后一次坦白的机会。”
“我……”贺年谨慎小心地看了他一眼,“那我说了啊。”
“刚才在会场也说过,我第一次见你其实是在一年前的一个发布会上,我当时真的太想认识你了,就叫我爸帮了个忙,但你那时候根本就没打算多留,也不跟人聊天交流工作,我那时候太紧张,一直没机会跟你搭上话。
“后来你也知道了,送花你没收,也是,我那时候对你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可是太唐突去找你又搞得我像个变态——”
“不是像。”严锐之冷冰冰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