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周一早上回来。”我指指袋子,“给我的吗?”
“思睿做的蛋挞。”
我好奇地接过,打开纸袋子,浓郁的奶香扑面而来:“弟弟手好巧!”
“酥皮都是他自己做得。”她略带一丝得意的样子。
“思睿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王思怡转了转伞柄,看向池万里。
池万里戴上墨镜,拎着行李箱先行一步:“我先上车,给你俩五分钟。”
我招呼她到树下,王思怡却说不用,几句话就说完了。
在她开口前,我猜到可能会跟上次看医生的事情有关,不然为什么不带上弟弟一起呢。
“王思睿瞒着家人,在正常每月一次的治疗频率之外,去了别的医院。”
我很惊讶:“他为什么这做?医生不是说,后期就算增加频率也没有效果吗?”
“他等的时间太长了。”王思怡细长的眉毛微蹙,“我们第一次在医院相遇,他就已经卡在九十七的数值。”
那就是将近一年了。
“他偷偷去了多少次?”
“上个月开始,我们不见面的每一天,一共二十三次,主治医生去其他医院开会发现的。”
我震惊于弟弟的毅力,每天受到高痛感折磨一小时,我感觉自己做不到这一步。
她继续道:“江子,最后一段路可能会很长,你不要像我弟弟一样做傻事。”
然后朝我轻轻挥手,踩着小羊皮底的芭蕾鞋,撑着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