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没跟你们打招呼不请自来了,今天我请客吧。”他手上还挂着白梦泽的外套。
“别客气啊哥,以后都是一家人——”楚天话还没说完,一脸扭曲。
王思怡踩着他脚过去:“快走吧。”
“你车呢?今天上学还看你骑着。”楚天问白梦泽。
“放教学楼下面了,我哥不让骑。”
冬天当然适合吃老式铜火锅,徐鹤带我们去了一家位于老城区的餐厅,定的是靠窗的二楼单间,外面还有小阳台。我站外面吹了一会儿冷风,四下都是旧的居民宅,青色的石砖,低沉的灰云,一片肃杀的寒气。
“去了吗?”白青山端着一杯热玉米汁给我。
“谢谢。”我双手抱着暖和,“去了。”
“认识你之前,我就在黄老板那儿认识他了。”
“你们俩打过比赛?”
“打过。”白青山靠在木栏杆上,“很没劲,他来打比赛完全是宣泄情绪。其实也不罕见,很多玩拳击的人就是为了宣泄平时的压力,但他站在台上了,还端着,处处保留。这就让对手很不尽兴。”
“黄老板也说过类似的话。”
“有一回,我捡到他的钱包,里面有你们俩的照片。”
“照片?”
白青山掏出烟盒,朝我示意,我点头。
他抽出一根,寒风中火苗摇摆,几缕发丝垂下。
“大概是小时候,我还是一眼认出你,我和你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我喃喃道:“我不知道他有这个习惯,以前整理他的钱包也没看见。”
“你自然找不到,照片藏在夹层里。”
烟被风扯散,我吸了吸鼻子。
“他拿到钱包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抽出照片。”
我抿了抿干涩的嘴唇:“有什么意思呢,梦泽可是跟他订婚了。”
白青山低头,弹了弹烟灰:“我希望你们俩都能幸福。”
周婉婉隔着门喊我们进去吃饭,服务员把烧得红彤彤的炭火装进中间的筒子里,一圈清汤咕咚咕咚冒气泡。楚天推开一道窗户缝,白气儿腾腾地顺着飘出去。
红白相间的牛肉卷,鲜切的羊羔肉,放进去滚一圈出来,裹上麻酱,这是冬天的限定味道。
“干杯~!”
酒杯相碰,叮当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