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彻底黑了。
身后的门开的声音响起,是周婉婉吗?但我已经丧失了说话的力气。
“我的天……”
“江江!你怎么了?!”
人群围过来,我只觉得世界和大脑出现混乱,身体还留在绝望的时刻。
“你的精神体回来了!”周婉婉激动地抓着我摇晃,“太攀呢?”
我说不出来“死”这个字,只能抬起手指向他的埋骨之地。周婉婉沉默地陪我坐下,王队给他点了两支烟。
我看着星辰再次升起,日月变换不为任何人更改。我俩相识明明不过一月,我也绝非爱他到深入骨髓,为何失去他的时候这样痛苦,仿佛自己的一部分跟着死去。
明明没有那么爱他——这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干燥的基桑加平原上,男人开车来寻我时,与那双眼睛对视的第一秒算起,我产生对他莫名的敌意。其实是潜意识先于理智向我发出警告。他将是我固有城墙的破坏者,打破我旧的秩序。哪怕我时刻防备,不断回忆起池万里,也无法否认对他的爱。
我想同吴关山一样,恪守一生只爱一人的誓言,怎么就遇到了太攀。
这个混蛋……
第二天黎明时分,周婉婉把一个蓝色的茧交给我。
“我想你比我更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