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江屿问:“舟哥,我把你吓坏了吗?”
“我真是……”林瑟舟眉目低垂,似乎是放松状态,唇角却荡开苦笑,“胆颤心惊。”
江屿把这份含蓄的惊恐收入眼中,突然想哭了,他在车祸后疼得撕心裂肺时都没这种感觉。
江屿把一句‘对不去’含在口中,又觉得说出去不合适,好像隔了什么似的。林瑟舟也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直起身子又去拉窗帘了。
初夏的阳光越发肆无忌惮,江屿扭开脸,病恹恹地抱怨说:“舟哥,刺眼睛。”
林瑟舟回头看了江屿一眼,露着笑,说:“晒着,补钙。”
这天到下午,江屿就能起身坐病床上小幅度活动了,用老主任医师的话说,年轻人恢复快。
但恢复再快他也下不了床,江屿两手使不上力,他拄不了拐,只能坐轮椅。
林瑟舟在医院陪了江屿一个周末,寸步不离,江屿心疼林瑟舟的睡眠质量,给自己换了一个单人间,没有外人在场的情况下,江屿吃喝拉撒的生活全靠林瑟舟了。
成年人懂得害臊,江屿不可能真让林瑟舟伺候他上厕所,就让林瑟舟在门口等,林瑟舟不肯,怕江屿单腿又在里面摔了,坚持扶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