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远意:“也行。”
沈诀家庭条件其实没比他的爱人差太多,吃穿不愁,二十出头实现财务dú • lì,对物质早就不执着了。但他和杨远意同样,是对电影事业有念想的人。对方这会儿提出希望他“退居二线”“把重心转移到幕后或者退圈”,沈诀无法接受,甚至逆反完全可以理解。
再者,现在被压迫了几千年的女性群体都在高举事业大旗远离做全职主妇的命运,要一个专业领域如此闪耀的人回归家庭,不免听着滑稽了。
杨远意猜这并不全是那位谢总的本来意思,或许谢家其他人在里头搅混水。
但他不会提醒沈诀。
聪明人的交往只需点到为止,何况他们认识那么多年。
“不说我了……倒是你,那综艺我看了一点儿,还真挺好奇的。”沈诀把烟重新叼着,有点口齿模糊,“两个人孰好孰坏一目了然,你反而对着那个叫方斐的说重话,综艺节目那么认真,不像你风格。以前认识?”
“啊。”杨远意半真半假地承认,“你记得他?”
沈诀“嗯”了声,不知有意无意地说:“因为这节目,他最近……在风口浪尖啊。”
红枫随着低语抖了几下,纵然太阳晒着仍温暖无比,终究入秋,风中已经有了凉意。
本是好友私下聚会聊聊天,无奈都是大忙人,偷来一两小时闲暇都难得。没过多久,沈诀接了个电话,起身告辞。
小四合院内少了人声,越发寂静。
几条胡同以外的声响空荡荡地撞在墙壁上,院内,池边架着竹添水,蓄满后一声清脆的“咚”声。余音未散,杨远意却一下子站了起来。
他从通讯录拖出一个号码,边打边往外走。
“是我。”
“你现在人在哪儿?”
“……嗯,我过来。”
平京城的另一端没了四合院的安静,写字楼中层的办公间,何小石撂下电话,差点咬碎牙齿,恶狠狠地“呸”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