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川来到川临以后省吃俭用,把从傅家那里得来的,自己赚来的钱分出去九成,剩下留给自己的便寥寥无几。
他的心远比外貌来得更有温度。
想到这里,简迟忍不住说:“等张扬买饭回来,我们可以一起吃。”
闻川停下手里的筷子,“不用。”
“没关系,”简迟说,“他今天高兴,早就说过要请客,多一个人还不用担心吃不完。”
闻川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想起来什么,从口袋里取出一管包装熟悉的药膏放在简迟面前的桌上,冷淡的语气里透着一丝认真:“谢谢你的药。”
尽管简迟想让他继续拿着用,但也知道闻川一定不会改变主意,只能回以一句‘不谢’,把药膏收了起来。与此同时,张扬端着两盘菜回来,坐下后的第一句话就说;“我刚才菜打多了,闻川,你要来一点吗?”
闻川的眼底划过道微暗的神色,半晌,抿唇说了一句‘谢谢’。
这回换成张扬不好意思了,连忙笑道:“没什么,大家都是同学,对了,你吃牛肉吗?”
尽管闻川的表情至始至终很冷漠,但简迟还是发觉他在吃到肉时稍微亮了一下的眼底,默默把盘子里的菜向前面移了一点,对上闻川的目光,才想起来开口解释:“我不太喜欢吃猪肉,你要吃吗?”
听起来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
闻川望了他一会,然后低低地‘嗯’了一声。
也许是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的缘故,张扬渐渐没有了一开始的紧张,本就自来熟的性格跟着暴露出来,问道:“闻川,你每天这么吃胃不会难受吗?”
“还好,习惯了,”闻川说,“我吃的一直不多。”
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张扬眼中带上点怜惜与愤懑,前者是对闻川,欲言又止地叹了口气,“那……那你今天多吃点,别客气。”
闻川没有为自己解释,埋头一声不吭地把面前的饭菜吃得干干净净,一粒米饭都没有留在碗里,直到离开食堂分成两路,张扬才忍不住说道:“闻川好歹也是傅振豪的亲生儿子,傅家怎么能这么虐待他?他这么高的个,天天连饭都吃不饱,太惨了。”
简迟没有应声,又听见张扬感慨:“不过闻川和传闻里差别真大,我一直以为他脾气怪又不好惹,没想到还挺有礼貌。”
回去以后,简迟发现HS里获得了一笔来自闻川的转账,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这是今天的饭钱,心情有些说不出的复杂,硬要说的话,他宁愿闻川能稍微自私一点。
犹豫几秒,简迟退回了那笔钱:张扬说这顿他请客。
W:药膏还有发烧,我都没有谢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