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滞。
简迟原本想过找沈抒庭拿回这枚玉坠,可晚宴中的意外让简迟将这个念头忘在了脑后。后来,他刻意地将有关季怀斯的回忆压在心底不去触及,如果不是此刻沈抒庭突然提起,简迟几乎要忘记这回事。
他望向挂在沈抒庭脖颈处的玉坠,生出一股微妙的忐忑。
沈抒庭知道这是和季怀斯的情侣项链吗?
“你一直戴着它吗?”
“每天,”沈抒庭说,“要是让季怀斯知道你轻而易举地遗忘了他的礼物,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反问里听不出夹杂冷嘲还是笑意,但在简迟看来都不是一句好话。揉了揉眉心,让声音听上去没有刚才那样不满:“你能把它还给我吗?”
出乎意料的,沈抒庭说:“可以。”不等让简迟松气,他淡然接上后半句:“跟我来。”
好吧,简迟早该有预料。
如果是和从前那件羽绒服类似的物件,简迟当然不会这样犹豫。这条玉坠不仅贵重,对他和季怀斯来说都有特殊的意义,虽然现在这些意义再也代表不了什么。简迟还是希望他和季怀斯中的其中一人能够保管它。
现在看来,季怀斯比他更合适。但前提是这枚玉坠应该由他还给季怀斯,而不是沈抒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