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池轻声笑了笑,朝向墨举起啤酒罐:“你懂我。”
说完之后,他仰头将啤酒罐中的液体一饮而尽,凸起的喉结因他吞咽的动作上下起伏。
从起伏的喉结上收回视线,向墨重新换了个颜色,开始画建筑物的线条:“看来你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我只是怕麻烦。”杜池把空空的啤酒罐放到休闲桌上,应是觉得向墨能聊得上话,索性打开了话匣子,“我就不明白,为什么非要谈恋爱?”
这句话几乎说到了向墨的心坎里。
难得遇上知己,他脱口而出道:“我也不明白。把时间花在自己身上不好吗?”
“对,明明有那么多有趣的事情可以做。”
“反正最后都要分手,何必白白浪费时间和感情。”
两人平平淡淡地聊着自己的爱情观,仿佛认识多年的老友一样。
向墨从不会和别人聊这些,哪怕跟孟芸那么熟了,孟芸也不知道他是个单身主义。
或许还是因为杜池和他一样,认为自由比爱情可贵,他不知不觉就那么放下戒心,让杜池进入了他的精神世界。
但大意的后果就是,杜池突然看向他,莫名其妙地问道:“不对啊向老师,你不是有男朋友吗?”
难得聊到兴头上,突然被浇一盆冷水。
向墨这才想起杜池听见过他和谭宋的“动静”,知道他有男人。正常人不会想到那是他的床伴,而会下意识地认为那就是他的男朋友。
他还没想好该怎么回答,杜池的眼里忽地浮起笑意,打趣道:“还是说你最近都压抑自己的天性,不jiào • chuáng了?”
什么叫压抑自己的天性??
向墨有些微恼,又听杜池好笑地说道:“我说了,我不介意。”
“你能不能别用‘jiào • chuáng’这个词?”向墨深吸了一口气,压抑着恼火的情绪,“我明明没有叫。”
“是吗?”杜池的语调突然变得很轻,橙色的夕阳将他的眼眸照成了清澈的浅褐色,却让向墨更加看不透彻。
“那应该是什么?”杜池懒洋洋地直视着向墨,流转在眼里的光线莫名变得暧昧起来,“喘息?还是shen • yin?”
向墨心里一咯噔,他突然明白为什么杜池会是这副欲到不行的表情,因为他在回想那天晚上听到的声音。
——向墨高潮时发出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