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你是一知道他出事,就赶过去了?”她顿了顿,说,“看见他了是吗?”
隋仰承认,她又问:“你当时是什么感觉?”
她问了隋仰非常不想回答的问题,但隋仰想了想,还是告诉她:“说不清。”
“他瘦了很多,”他简略地回忆,“颧骨上有淤青,左手背打着针,在挂水。”青青紫紫的血管像是画在皮肤上的,几乎全然没有生机。
“所以我当时想,他现在没醒可能也是好事,”隋仰对她解释,“肋骨骨折的恢复期很难受,谢珉特别怕痛,病都没怎么生过。”
“只有这样吗,”卓医生重复,“觉得他没醒也好?”
隋仰没接话,她叹了口气:“你多久没见他了?”
“……记不清了,”隋仰说,“你上次给的建议我听了,少去余海看他。”
隋仰知道自己的话没可信度,谎撒得失败。她看起来确实并不相信,也不赞同隋仰这样回答,
“你应该跟我说实话,”她说,“你今天防备心很重。”
隋仰笑了笑,没否认也不承认,自己换了个话题,对她说:“对了,我新养了一只电子宠物兔,想给自己一点寄托。”
饶是见多识广的卓医生也有一瞬间的迷茫。
“我叫它谢珉。”隋仰又说。
卓医生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缝,她怔了几秒,才对隋仰笑笑,说,“可以是可以,但是不建议你这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