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犹豫着压下眼角,皱纹也因此加深:“孩子,过去的事就过去吧。”
这种搪塞的答案不是程沐则想要的,他继续追问:“但我不想稀里糊涂的过去,哪怕是宣判死刑,也总要知道原因。”
水雾从上至下地喷洒下来,不均匀地聚集在花瓣边缘的枯黄处。
“父亲找过我了,他确实在往我身上盘算。这件事我无法改变,您也阻止不了,若我半点也不知道当年的事,只会更加被动。”
外婆纠结良久,还是放下了手中的喷壶。
“你回来那年,和家里大吵了一架。你那混账父亲不许你离开北池,你不肯听,他就把你关起来了。
“外婆当时在住院,一直都不清楚这些事,等我得知时,你已经昏迷入院了。”
原来外婆也是云里雾里,那她这些年绝口不提当年的事,恐怕就只是不想自己得知那时与家里争吵的真正原因。
程沐则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您是不是也觉得我不应当喜欢一个同性,还是忘了比较好?”
聚集在花瓣边缘的水滴沉重地坠落,外婆没有说话,静静地站在原地。
“老太太年纪大了,这话说了半天,也该休息休息了。”
几个人从门口跨进来,边说边停步在院子里。
他们会到外婆这里蹲点堵他,程沐则并不意外。相比之下,他更好奇另一件事。
“有件事我比较感兴趣。”他闲闲道,“你们怎么知道我回来的?”
“程夫人昨天的飞机,下午四点准时抵达的北池。”
原来竟是同一趟航班。
得到了答案,程沐则转向身后。
安抚好外婆,他给沈靳之发了条消息,报备好自己的行程。
意外的是,他回去的时候那两人都不在宅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