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指尖夹着烟,皱着眉,慢腾腾地抽。
徐真的电话打过来:“谈得怎么样?”
“没什么有价值的。”陈最语气有些不耐烦。
“知道你不喜欢那类人。”徐真太了解他了,陈最这是心情不好,但还是忍不住数落他,“这不是活该吗?你自己非要去查的。”
“后续就按上次说的做,跟任导打个招呼,你把握分寸,别让人家以为要特别关照。”陈最仰着脸,慢慢吐出一口烟。
“知道了,你早点休息。”徐真挂了电话。
陈最坐上车之后就闭上眼睛假寐,他在见闫子臣之前看了他的资料。
酗酒,斗殴,私生活混乱。什么被人陷害?分明是自己不检点,被人抓住了要害,才落了个满盘皆输的下场。
没什么好值得同情的。
人嘴巴里说出来的话,是最不值得信任的东西。多数人,在讲述一件与自己相关的事情时,或是有意或是无意,都会对自己的行为进行美化。
比如闫子臣嘴里的自己,就是个清白的,被陷害的无辜者。
陈最完全理解人类的自私,所以他理解不了姜闻昼的隐瞒。
有限的两次接触,很明确的一件事,姜闻昼和何扬的关系很差,并且都是何扬单方面的招惹。
姜闻昼不是会忍气吞声的人,或许是看在昔日的情面上。
但陈最心里却泛起隐秘的嫉妒来,难道姜闻昼对任何人都可以做到这个地步吗?
保姆车轻震了一下,助理转过头:“最哥,到了。”
陈最睁开眼睛,下车之后看了眼时间,十一点五十分,他对助理说:“你先去休息吧,明天八点直接在车里等我,不用来房间。”
助理应了,跟陈最一起走进电梯。
穿过长长的走廊,陈最抬手敲房间的门,但没有像昨天那样,会有个急匆匆的小狗狗来开门。
是睡太熟了吗?陈最拿出手机,他姜闻昼的对话框很安静,大概是还在睡。
陈最单手给姜闻昼弹了个语音通话,另一只手伸进口袋想摸烟,却碰到一张长方形的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