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柳映微,沈清和又气恼起来。
“是啊!他爹是不给他找乾元老头子了……他爹又给他找了个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乾元表哥!”
砰!
这回,客房里传出的巨响,任谁也忽视不了了。
“疯特了,金世泽!”沈清和原地蹦了老高,“侬在屋里头藏人的呀!”
“谁藏人了?”金世泽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高举双手喊冤,“没有的事!”
“那刚刚是什么声音?!”
“不是……屋里头……”
“我就晓得,侬就是个阿扎里!侬在我面前就是装出来的咯!”沈清和提高了嗓音,也不知是不是过于激动,面颊都有些泛红,眼里也迸发出了金世泽看不明白的精光,“你在外头瞎混混也就算了,现在还带到屋里头?怎么着呀,你是当我们沈家的人好欺负,准备玩金屋藏娇那一套的啦?!”
金世泽被沈清和一通指责砸得眼冒金星,刹那间将狄息野抛在脑后,伸手指着心口,结结巴巴地反驳:“我怎么……我怎么就是阿扎里了?沈清和,你不要瞎讲八讲,你有点良心,我娶了你以后,有没有……有没有干过对不起你的事情?我连出去应酬,都不敢和坤泽离得近,生怕你闻着味儿觉得难受!”
“……侬现在说吾金屋藏娇,好的伐好的伐,吾打开门给侬瞧!”
金世泽边说,边打开了锁着的门。
沈清和颠儿颠儿地凑过去,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但急得火烧眉毛的金世泽没瞧见,一门心思证明自己的清白:“侬瞧,哪里有什么坤泽?!”
“怎么会没有?你是不是喜欢小先——呀!”沈清和激动地睁大眼睛,恨不能当场捉奸——他早就想找机会同金世泽和离了,若是今日客房里当真有坤泽,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然而,沈清和一句话尚未说完,惊喜的表情就僵在了脸上:“侬在搞什么啦?!”
金世泽被沈清和叫得清醒了几分,想起屋内还有狄息野这么一个易感期的大活人,浑身的汗毛倏地竖了起来。
他来不及确认狄息野在何处,本能地将沈清和扯进怀里,用自己的信香将坤泽笼得结结实实,然后才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床上哪里还有什么狄息野?
粗长的麻绳掉落在床侧,半开的窗户边,雪白的窗帘随风飞舞。
“血……有血呀!”沈清和揪着金世泽的衣摆,颤颤巍巍道,“要死了,金世泽,为什么会有血啊?”
“我……”金世泽张口结舌。
他好像知道为什么会有血了。
易感期的狄息野挣脱了麻绳,跳窗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