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屋内的狄息野已经将酒倒满,神情紧绷地递到柳映微的唇边:“喝一口吧,你该是骂累了,喝完,继续骂。”
柳映微的确说得口干舌燥,加之被送酒的经理一搅和,脑子乱哄哄一片,接过酒杯,犹豫片刻,仰头喝了大半。
经理送给狄息野的酒,自然是好酒,入口微涩,但是回甘无穷。
他舔了舔唇角,喘了口气,又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清和呢?”
狄息野迟疑道:“听声音,该是和金世泽一道。”
“侬同伊一道找玻璃杯呀?”柳映微冷不丁又是一声讥笑,“哎哟,真是好兄弟!”
狄息野的头皮登时炸起一片,赶紧将他的酒杯满上:“真的没找玻璃杯啊!”
柳映微抿着酒,直白道:“吾伐信侬。”
“好好好,以后我到哪儿都带着你。”狄息野乖乖认错,倒是没忘自家坤泽扮演玻璃杯的事,却不敢在对方气头上开口质问,实则抓心挠肺,急得快要疯了。
柳映微为什么会来扮演玻璃杯?
他是第一次扮玻璃杯吗?……不,肯定不是第一次来,先前他们还没相认的时候,映微不是就已经穿上兔女郎的衣服了吗?
那……那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不成……难不成,柳映微是不满意他?
那柳映微满意谁?
不管柳映微满意谁,装扮成玻璃杯,他的大腿都会被别的野男人看去,说不定,连信香都……
狄息野越想,越是暴躁,后颈不知不觉间肿胀起来,继而随着疯狂跳动的心脏突突直跳。
压抑了许久的暴虐情绪随着柳映微慢条斯理的语调,春风吹又生。
“别说了。”狄息野痛苦地按住了后颈。
柳映微一愣,将酒杯中的酒喝干净,抬手戳着乾元腿间肿胀,一字一顿:“干啥额?侬……侬要欺负吾?”
“映微……”
“哼,吾偏伐给侬cào!”柳映微喝了酒,眼窝下泛起一层暧昧的红晕,水灵灵的眼睛里满是肆无忌惮的笑意,“吾……吾湿了也伐给侬cào!”
言罢,双腿一敞,细腰一扭,大剌剌地坐了下来。
“映微!”狄息野猛地挺直腰背,双手托住他的tún • bàn,咝咝地吐着气,“你……你的信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