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息野见状,顿觉喉咙干哑,下腹滚烫一片,再忍不住,将手伸到了腰带旁,作势要解开。
谁料,哭得睫毛上挂满泪滴的柳映微居然看见了他的动作,双腿一蹬,兔子似的蹦起来:“伐给侬cào!”
他白嫩的脚颇为用力地向狄息野胯间踹去。狄息野眼疾手快地一挡,掌心竟传来了不轻的痛感——柳映微当真在发脾气!
“映微!”这下狄息野也有点恼了,“不cào,难受的是你自己。”
柳映微何尝不知道,不给cào,难受的是自己?
他甚至想起没和狄息野重逢时,每每到了雨露期,都得吃洋人发明出来的药,然后白连余残留在他身体里的气息就会随着药效的发作,被残忍地从骨髓中剥去。
“难受……”柳映微兀地睁开双眼,急切地搂住了狄息野的脖子,“吾好难受,狄息野,吾……吾难受!”
狄息野刚冒起来的怒火转眼烟消云散,反搂住他的腰:“哪里难受?”
柳映微也说不清,只含糊地重复:“难受……好难受!”
说着,冰冷的泪啪嗒啪嗒地砸进了乾元的颈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