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吧,昨儿还见他去食堂打饭,倒是神情怪怪的,我叫他他也没应我,端着饭就走了。”
“走,去看看!”
几个人敲了半天门,还是没应,龚哥急了,“撬门吧,刘工,去拿家伙来!”
正当他们准备撬门时,门从里面打开了,用刘宵宵的话形容,当时的陆工就像个“神经病”一样站在门口,神情兴奋,毫无形象,抓着龚哥手臂直摇:“我做出来了,我做出来了!”
“做出什么了?”
他又不答,最后把他们都赶走,再次把门关上了。
刘宵宵对着关闭的房门拍了张照片发朋友圈:“完了,完了,我们老大疯了!”
江陶看到这条朋友圈,默默给她点了个赞表示认同,他一眼看出那道门是陆驰屿宿舍的门,毕竟那道门他也打开过无数次,门把手上系着的那个小吊坠还是他在的时候系的。
陆驰屿捧着他刚研究出来的极光灯,兴奋到走来走去,想立即把这个消息告诉江陶,不,还是不告诉他,告诉他了他收到礼物时惊喜会打折。
一个月后,江陶收到一个电话,说是有他的国际包裹,是自己去领还是送货上门,江陶第一时间想起陆驰屿,问他是不是给自己寄了东西。
陆驰屿没接电话,不知道在忙什么,江陶还是自己去拿包裹了。
包裹不大,江陶在车上拆开,包得严严实实,外面纸箱,里面泡沫箱,泡沫箱里面还包着一层防震气泡袋,江陶嘀咕:到底是什么,包得这么严实,生怕别人拆得开似的。
终于拆开了,是一个改装过的小夜灯,多个灯组在一起,类似A3纸大小,车上没地方通电,先放一旁了,还有个用泡沫包的严严实实的类似罐头的东西,用力拆开,玻璃罐标签上写着“黑莓酱”三个字,江陶愣了几秒,想起上次通话时聊起过黑莓,默默放在一旁,甚至有点心烦。
陆驰屿这一天都在忙,交接工作繁琐,尤其是先前很多数据都是他一手开发的,现在要交接给另一个人,另一个人要熟悉他的做事方式需要花点时间。
没错,陆驰屿辞职了,一个月前,在他知道江陶还是单身后递交了辞职申请书。
基地其他同事听他说辞职,都以为他受了什么刺激,毕竟需要赔付的违约金不是一笔小数目,陆驰屿只是平静的说钱赚不完,他还在更重要的事要做,钱以后可以慢慢赚,那件事刻不容缓。
刘宵宵问他刻不容缓的事是什么事,他笑了笑,说:“回去追一个我喜欢的人。”
他知道江陶可能会生气,会看不起他,甚至可能骂他,骂他为了另一个人放弃现在的工作,可陆驰屿不后悔,不单单只是因为江陶,而是他也想自私一回,想为自己活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