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海哥会不会也有点喜欢他呢?或者,至少自己对他来说与别人是有区别的?
不然陈曦真的理解不了赵裕海这些举动。
“还敢笑!石头砸下来了都不知道躲,傻的吗你?”赵裕海还有点心有余悸,对他说,“你坐着吧,今儿别去了,明天再说。”
“我没事,不影响的。”陈曦收敛的神色,看他还有点生气,讨好地说,“裕海哥,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我没有生你的气,我是……”
赵裕海想说我是担心你,话到嘴边又及时刹了车。
“我是担心万一你出了事,我不好跟你父母交代。”
陈曦一愣,也不拆穿他的口是心非,顺着他的话说:“也是,我要出了事,小姨父肯定要讹你好大一笔,我才不要给他机会来讹你,你放心吧,不会有下次了,我保证。”
“……”
赵裕海看着他天真纯良的笑脸,心头一时有些五味杂陈。
他收好东西,嘱咐了两句,便没再管他,又出去忙了。
他前脚一走,陈曦也起了身。
再投入工作时便再也不敢大意。
只不过霉运找上他后好像并没有就此消散的打算,真的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不是比喻,是真的漏雨。
寝室有12个床位,睡了11个人,陈曦那张床的梯子缺了一梯,不好踩,所以上铺一直没睡人。
于是今晚倒霉也只倒霉了他一个。
夏天是暴雨多发季,经常是白天烈日骄阳,夜里雷雨交加。
今晚就是个暴雨夜。
赵裕海租的这个集装箱有些年头了,顶上常年受风吹日晒,雨水浇打,边缘接缝处已锈迹斑斑,最近被风雨摧残得有点狠,今晚竟然漏了!而且只漏了陈曦床头那个位置。
后半夜陈曦被一个惊雷吓醒,迷迷糊糊中感觉脸上湿湿的,背上也一片冰凉。
他迷迷瞪瞪地感受了一会儿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他的半张床都被打湿了。
“……”这可咋整?
他摸黑起床去换了件T恤,站在床边有些惆怅。
隔壁床的刘科被他吵醒,睡意朦胧地虚着眼睛瞅了瞅他,压着嗓子问:“陈曦你干嘛?睡不着吗?”
陈曦也压着声音解释:“不是,我的床顶上漏水了。”
“啊?那怎么办?”
“我不知道。”
刘科沉吟片刻,正想说:那你来我床上将就睡一晚吧,明天醒了再跟老大说。
毕竟这么大的风雨,这会儿也修不了,先睡觉要紧。
话还没出口,就听赵裕海富有磁性的嗓音在黑暗中想起:“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