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点疼。”
女同学吸了吸鼻子,努力压抑住泪意。
“等打完了,我要吃糖补补。”
“最讨厌打针了。”
“今年的使团都是一样的帅气。”
“……”
“……”
同学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而南净秋眼里只有尖锐的针头在晃,脸色发白,腿有些软。
一、二、三、四、五、六!
整整抽了六管血。居然要这么多!
哆哆嗦嗦地,南净秋后退两步。
即使重新活一次,该怕的东西,他还是怕!
一口气被抽了六管血,又被采集了信息素,女同学白着脸站起来道:“还好,就是有点点疼。来,扶我一把。”
她叼着医生奖励的棒棒糖,乖乖坐在一旁,按着伤口等待。
雪白的棉花染上了点点红梅,不大,才米粒大的一点。
脸儿白透的南净秋绷着圆脸蛋,不动声色地,悄悄地,后退,再后退。
眼见着就要溜到门口,手臂一左一右被人抓住。
左边,白子衿对他笑得灿烂:“净秋,我觉得你还是排在第二个比较好。”
右边,纪朝云冷笑道:“就知道你这家伙又想逃。”
“我没有要逃,”反射性地驳回,南净秋定了定神,“我只是想去厕所。”
纪朝云鄙夷地翻白眼:“从小到大就这么一个借口,能不能有点新意?”
白子衿噙着浅笑:“净秋乖啊,不会很疼。”手死死地按住,坚决不给逃跑的机会。
更有其他同学堵住门,同仇敌忾。
“净秋你别想跑。”
“就是就是,身为A级生这么胆小怎么行。”
“你这家伙从小到大都一副德行,我们早做好准备啦。”
“秋秋要过我们以身作则哦!”
“老妈子,你就认命吧。”
“每次打针你都要溜,这回才不给你机会。”
医生一直笑眯眯地看着他们闹,也不催促,慢条斯理地准备好新针管。
等到人坐好,胳膊被死死压上桌,他继续笑眯眯地进行消毒工作。
南净秋想抬头。可他的头被纪朝云死死抱住,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