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文说:“没。”
“请假了?”
“请了今天,明天早上要见个当事人。”
顿了下。
“才一天警察同志就成你莫逆之交了?”
“聊得来。”
他跟谁都能聊得来,只要他想。
说着已经上车了。姜默坐到副驾驶,把膝盖上的本子摊开,捏住铅笔熟练地在指节上转了一圈,开始盯着纸张思索。
沈朝文发动车子,问他:“回上海了?”
姜默低头开始画东西,答他:“都行。”
沈朝文启动车子后开了会儿,酝酿好情绪后才平静地问:
“你这次出来是为了跟我赌气吗?”
姜默不说话,还是低着头在本子上写写画画,良久才慢悠悠道:“不是。”
沈朝文慢慢道:“你一个月没回家,没联系我,但以往你会一周给我报一次平安,这次也太久了。”
姜默一边画一边答他:“走之前你说了,我们需要各自冷静一下。”
如你所愿。
“我已经冷静够了,你呢?”
姜默还是低着头画东西:“你好好开车吧。”
“你这样我们永远无法解决问题。”
“我说不过律师,我选择闭嘴。”
沈朝文努力用温和的语气道:“我只是想好好跟你沟通。那天的事情你有错,我也有错,我们过去了行吗?”
静了会儿。
姜默偏过头看他,“那你能保证下次看见我和我的朋友喝完酒道别的时候不会再莫名其妙发脾气吗?”
莫名其妙?
“你们在门口抱了很久。”沈朝文语气不动,“有说有笑,她亲你脸,不过分吗?”
“我再重申一遍,艾玛是我在法国的好朋友,还出演了我的毕业戏,她来中国我们见面,吃饭,喝酒,分别的时候给对方贴面礼,这是正常的交际。”姜默道,“你那样直接冲过来一言不发地把我拉走是不是太没有礼貌了?”
沈朝文淡定道:“当时是凌晨两点,姜默,你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我跟一个很漂亮的女人一起吃饭喝酒搞到半夜还被你看到在路口拥抱亲吻,你是什么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