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行为无不表明,方若谷对他绝无半点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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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若谷刚结束节目录制,看天色尚早,打算去心理咨询室碰碰运气。
“好久不见。”医生推推眼镜,友好地向他打招呼,“最近怎么样?”
“嗯,我和他现在能心平气和坐下来交流。”方若谷的语气没有起伏,淡得出奇。
“这是好的迹象。”医生微微一顿,眼神哀恸,“我听说了席先生的事,请节哀。”
方若谷笑道:“逝者可以一走了之,生者终究是要活下去的。”
他应该好好生活,然后用一生去缅怀,这才是对亡者最大的尊重。
进行心理疏导后,方若谷积压已久的愁绪烟消云散,堵在喉咙处的棉花被一举拔出,多日以来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放松。
方若谷踏着夜色徒步走回公寓,抵达楼下时,他下意识仰头望去,霎时瞳孔紧缩,心跳如擂鼓。
原本应该空无一人的房间,此时亮起了灯。暖黄色光芒从窗户里倾泻而出,洒在方若谷脸上,映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不容他过多思考,双腿早已不听使唤,飞快冲进楼梯口,一步三个台阶往上爬。
楼梯间的声控灯亮了又熄,方若谷掏出钥匙,双手控制不住颤抖,好几次都对不准锁孔。
他深吸一口气,聚精会神地对准锁孔插入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