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
骨科?
那岂不是更完蛋?
我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继续问:“那你对他难道没有性冲动吗?”
没想到怀恩露出了尴尬的表情,开始打岔:“你吃的嘴边都是黑的。”
怀恩居然是个直男吗?
作为前直男的我,表示不相信。
吃完饭,我和怀恩带着阿黄找了片人少的沙滩,在海边玩了一会儿。
阿黄见到大海很是激动,踏着浪在沙滩上奔跑跳跃兴奋大喊,小短腿溅起的浪打湿了他肚皮上的白毛,他一边抖毛一边继续追赶浪花。
我和怀恩看着他犯蠢,忍不住相视一笑。
我莫名有了一种我们很有默契的错觉。
“今天我看到一篇和我们的课题相关的论文,刚发表,等级还不错,内容和我们的想法有一些类似,可以作为参考,大概讲的是……”
晚霞下,我和怀恩两人沿着海岸线漫步,阿黄围着我俩脚边跑来跑去,海风吹在我脸上,我甚至有些陶醉。
我甚至有些恶作剧地想,如果旁人看到这个场景,应该猜想的是我们在探讨什么话题。
——可惜,我们在聊科研。
不过我并不感觉无趣,相反,我很喜欢和怀恩讨论专业问题。
因为生活中的他多少有些内向羞涩,不太擅长沟通,但一聊到自己擅长的专业,他就表现得自信又专业。
我很喜欢探索一个人的多面性,我见过商业图片上的他,也见过讲台上的他,甚至是健身房里的他,允许我和他分享一张床的他……
每一个他都如此不同,但又都似乎有一些共同点。
我听他清晰地简述了那篇文章的立意,敏锐地捕捉到了重点:“听起来确实有共同点,所以你觉得我们的立意要和它们贴近吗?”
“也不一定,不过我们可以再雕琢一下。”他说,“总要让研究方向更有价值一些才好。”
“但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先把实验完善好。”我接话,“那些东西等写文章的时候再想吧。”
这是我的个人习惯,可没想到他并不太赞同:“可是你连目标都确定不下来,实验模型完善的方向会跑偏的,到了后期会很浪费时间。”
“你说的是有道理啦,”我知道我这个习惯并不好,“但我的目的并不是想发个顶级杂志,所以……糊弄糊弄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