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天见……”我垂头同他摆摆手。
“你忘了?明天我们休息。”Luke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后天。”
“后天见。”
我坐上了理发归来的怀恩的车。
把罗安生病的消息告诉他后,他也吃了一惊。
我问他:“你真的不知道这件事吗?”
“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他看起来也很懵,“早上通话的时候他什么都没说——如果一定要说的话就是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奇怪,但我以为是他起的太早的缘故。”
怀恩说,罗安小时候身体不怎么好,经常生病,一直到上中学之后才有所好转。
所以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也显得很紧张。
我便问他要不要一同回去探望罗安。
理所应当地,他答应了。
提前回了家,我满脑子想象的都是周飞羽同我描述的场景。
我设想着可怜的罗安顶着一张苍白的脸,虚弱地躺在床上打点滴的场景。
他还这么年轻,身体就落下了病根,真是太可怜了。
尤其是……在得知了他身体底子不好,这次的急症全都因我而起。
我自责极了。
我在反省自己对他的态度。因为一开始的不愉快,我好像总是习惯性地把他设立成一个反派,带着敌意和恶意面对他,无视他对我的付出。
现在想想,这真的很不应该。
第一印象固然重要,但每个人都是多面的,都是会改变的。我实在不应该因为之前一段时间的遭遇就将有色眼镜牢牢地固定住,从而无视这个人任何的转变。
扪心自问,我自己的所作所为又好的到哪去。
而且,自始至终,罗安其实都没对我做过太过分的事情。我对他的偏见来得很没有道理。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他不经意间伤害了我,可我又哪有资格因为这而伤害他的健康?
掏出钥匙的时候,我手抖得差点对不准锁孔。
“放松点,馨悦。”怀恩接过我手里的钥匙,打开了门。
和我预想中满屋子的大夫护士的场景不同,客厅里居然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
只有隐约的谈话声音从主卧中传来,听不真切。
“我……”我刚要出声,怀恩忽然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下意识地闭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