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误会,我只是仰慕你。”我安慰他,“毕竟你活成了我这个拖延癌一直想活成的样子。”
他这才看起来释然了一些。
“我们晚上还回你父母家吗?”吃完了饭,和阿黄散步的时候我问他,“如果不方便的话……那什么,我刚刚在这附近多了个落脚的地方。”
至于怎么“多”出来的,我没仔细说。
说实话,我觉得每次跟怀恩回他父母家约会……总有那么点别扭。
好处是我会觉得自己还是个中学生,仍然青春洋溢。
但缺点就是,实在是太拘束了。
而且第二天一早总要面对一大家人围坐一桌的早餐,我大概是自己心虚,每次都忍不住脚趾蜷缩。
甚至他父母还会和蔼可亲地和我说再见,并且隔几天就真的再见了的时候。
一想到我们的所作所为,我就觉得很对不住他们。
我们这次换了个公园,离上次阿黄受伤的地方有一些距离。我已经不敢撒开他让他自己去草坪跑了,生怕他刚刚愈合的伤口再遭什么不测。
“怎么?是回家里觉得不自在吗?”怀恩自然是个聪明人,“我的家人是不是让你觉得有压力?”
“也不是……”话说到这里,我也不好再说啥了,“可能看到你爸爸妈妈,我也有点想家了。”
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及时的婉拒十分巧妙。
我怎么可以把他带到今早我还在和周飞羽厮混的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