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罗我是不指望了——怀恩没准可以。”我说,“就是吧……这也不是什么好差事,人家刚送给我那么贵重一礼物……”
“哦,敢情你是心疼他了,把我当苦力了是吧。”周飞羽琢磨过来味了,非常不乐意,“他不就在破书上写你个名字吗?你居然吃这种顺水人情?我可是在房产证上写你的名字了,小悦啊小悦,不是我说,你这心,偏到肚脐眼去了吧?”
我知道他只是嘴上过瘾,便也没往心里去地胡诌:“我是偏心,可着亲人坑,越亲近的坑得越凶——怎么,你不高兴了?”
他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说,表情怔忪了片刻,随即一改之前的刻薄样,特意过来摸摸我的手:“怎么会呢,我高兴还来不及。”
嗐。
其实相处久了,发现他也挺好哄的。
我得意又满足地扬起嘴角。
“疼不疼?”他铺好了床,过来顾我。
“疼。”
我没说假话,但是确实也没疼到哭天抢地了无生趣的份儿上。
能忍,只是不舒服。
“疼不早说。”他一下子急了,“来把止疼药吃了。”
“不吃。”我撇过头去,“吃了影响脑子。”
“呸。”他啐我。
我闷声乐起来,为了他身上越来越没有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