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他在房子里转了一圈,又问我,“你呢?”
“我就在楼上,有事上去叫我,或者给我发信息都行。”
不是我周到,只是之前我们连着好几晚同床共枕,如今却不得不分开。
“我是说,”他眼神闪烁,“你今晚要和他们一起睡吗?”
“嗯。”我这才明白他在问什么。
联想他被怀恩误打误撞认错的经历,估计那一晚带给他的惊吓不小。
“哦,我没别的意思,就是……你好好休息。”他咧开嘴角,“早点睡,别熬夜。我之前熬夜的时候发过疱疹,你小心点。”
“……严重吗?”我不知道作何表示,但觉得他讲得很有道理。
毕竟他得过的病,我有很大可能也会得。
这警告再有效不过了。
“贼疼,吃药也没什么作用,而且断断续续很久才好。”他说,“还有,你有痔疮吗?”
“啊?!”我更惊讶了,“怎么,你还有痔疮?”
“总之,小心吧。”他避而不答,拍拍我的肩膀,义正言辞,“毕竟你这算是’违规操作’,小心点总没错。”
我被他说得屁股隐隐作痛了起来,决定尽快去体检一下。
“那你有颈椎病吗?”因为他提起了这个问题,我又忍不住问他。
“不知道,我脖子还好,就是手腕老疼。”
“那腰呢?”
“时不时疼一次。”
我们俩正聊得热火朝天,被站在敞开的门口仍然礼貌敲门的怀恩打断了:“馨悦,时候不早了。”
“行,不聊了,晚安,明天见。”他朝我挥手。
“明天见,明天睡到自然醒。”我带着对屁股的担忧,步伐沉重地跟着怀恩上了楼。
他看我不对劲,便问我:“你们两个聊什么呢?”
我心有戚戚焉:“教授,你得过痔疮吗?”
怀恩顿了一下:“没有啊,怎么了?你身体不舒服吗?”
“我不知道。”我小声说,“我本来没什么,结果不知道怎么的,现在哪里都不太舒服。”
和崔馨悦聊完天,我真的觉得自己哪里都不舒服,甚至身体各处都开始疼。
按照原本的习惯和罗安的性格,今晚我们肯定无法避免地要通宵欢庆劫后余生,喝点酒,说说情话,滚滚床单,那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