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的脸瞬间爆红,恨不得马上遁地而走,磕磕巴巴的道歉:“呃……不好意思。”
说完,转身朝他的同伴走去。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时姜已经练就了面对祁见浔时不时的冒出几句让人浮想联翩、暧昧话的铜墙铁壁的心态。
时姜看着小男生落荒而逃的背影,咂咂舌,略有些惋惜的埋怨道:“你干嘛呀,你这都给人吓出心理阴影了,让人以后怎么去搭讪小姑娘。”
祁见浔看着时姜墨镜下的那双眼睛,似笑非笑,“心疼了?”
“我心疼什么?”祁见浔这话倒是把时姜整笑了,她拢了拢腿上堆积的零食袋子,随意道:“倒是你,最近奇奇怪怪的,我被人搭讪要个联系方式这不是常有的事,怎么,你这个正主还吃醋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祁见浔微抿着唇,没再搭话,眉宇间却充斥着一抹朦胧的郁气。
时姜拿的零食比较多,他们过来也没有推车或是拿个小篮子,腿上的几个袋子从边缘滑了下去,纷纷落在了脚边。
男生和他的同学汇聚到一起,一时还没有离开,站在三米远的地方和同学诉说着刚刚发生的事情,时不时频频回头望一望,在冷不丁接触到祁见浔的目光后,又慌忙转身,拉着同伴讪讪的离开了。
祁见浔眉宇间的郁气不散,又不得不强压着情绪。
他蹲下去一一捡起地上散落的零食,在抬眸的间隙瞥到了时姜葱白如玉的右手手指上,空空如也,他愣了两秒,出声问道:“戒指呢?”
时姜也被他问的一愣,下意识看向了自己的右手。
肌肤白皙,骨节匀称,细看下能看到皮肤上微小的纹路和绒毛,欣赏了一遍自己近乎完美的右手,她才把目光落到了无名指上,确实是没戴戒指。
时姜啊了声,回想道:“早上洗漱摘下来好像是落浴室里了。”
收回目光时,视线不经意的触碰到了祁见浔垂在身侧的手上的戒指,想到刚刚她被男生搭讪,他出现时搭在自己肩膀上刻意显露的婚戒,后知后觉的意识到祁见浔突然问戒指的目的。
时姜眨眨眼,她稍稍拉下些墨镜,狭长的眸子一开一合间含着半分笑意,半分调侃,嗓音里也滚动着笑腔,施施然喊他的名字:“祁见浔...”
“你是不是想着我戴上戒指就能少招些桃花了?”
祁见浔半蹲着,和时姜对视,看着她颤动的眼睫,喉结无意识的微微滚动。
时姜没注意到他的异样,眼底的笑意更浓,眉宇间浮现了几抹得意之色,她双手在自己周身晃了晃,“你看我坐着轮椅,戴着口罩墨镜,挡这么严实都能招来桃花,我这无处散发的魅力!”
她眉尾向上挑起,“就算戴上戒指又有什么用,人家想要微信还不是照样要。”
祁见浔听着她自恋式的夸赞,不知是气的还是什么,突然扯唇笑了下。他身形陡然靠近,在时姜不解的目光下,指尖微抬,替人把墨镜推了上去。
退离时,祁见浔游移到时姜耳边,声音低哑却暗含了几分玩笑,“戴戒指...是防你想红杏出墙。”
男人身上清泠的淡香扑鼻而来,萦绕在鼻息间,时姜身形一瞬间的僵硬,微微侧眸间,墨镜的镜框撞到了祁见浔的镜框,心跳猛地漏掉半拍。
空气有股说不清的暧昧逼仄感,男人的呼吸近在咫尺,时姜眸光轻转,目光无意识的盯着他眼睑下的那颗小痣。她以前觉得祁见浔眼角的这颗痣特别显女气,哪个大男人有眼角长颗痣的,但看惯了之后又觉得特别性感。
视线往下,是男人流畅的侧脸轮廓和分明的下颌线,再往下,是凸起的喉结,修长的脖颈被衬衫和领带一丝不苟的拥着,禁欲感十足。
时姜蓦然想起了上次祁见浔上热搜那次的热搜词条。
人间尤物。
直到视线之内,喉结随着肌肤的律动上下轻滚,时姜勉强回了些神。
欣赏归欣赏,但她也由不得人质疑。
时姜不着痕迹的与他拉开距离,有着口罩和墨镜的阻挡她的神情没有露出丝毫的异样,她压着声音,尽量让自己底气充足:“谁红杏出墙?祁见浔,你这是质疑我的人品!”
“虽然咱俩夫妻一场,关系是挺塑料的,但我也做不出那种事,倒是你,我不在家时谁知道你有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
问出最后一句话,也算是一种试探了。
意识到自己这三年来对祁见浔的冷落时,时姜就有意无意的思考过这个问题。两人的性.生活虽然有,但也跟他见面的次数一样,屈指可数了。
况且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都结婚了,一年几个月的没摸到点肉腥,保不准难受得紧上哪去偷腥。
她之前从没想过这个问题,是相信祁见浔的人品,他不是那样的人。
但他质疑她的人品,她就必须要找回点女人的面子来,质疑一下他,即使那个答案与自己想的别无二致。
但当听到祁见浔亲口说出时,心尖还是情不自禁的一颤。
“不会。”祁见浔说,神情淡淡,眸光却是时姜鲜少看到的认真以及郑重。
“没有别人,只有你一个。”
时姜吞了吞口水,也庆幸她今天戴了口罩和墨镜,祁见浔看不见她的神情。
这句话暴露的信息点有点多,时姜不敢多想。
她只能从字的表面上下手去回复。
时姜学着往常的模样砸砸舌,语气里夹带了几分质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祁见浔,你是想扣住我一辈子,啊?万恶得资本家!”
祁见浔舔舔唇移开目光,无意间瞥见了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