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齐月不住掩面哭泣,那双无辜受损的眼睛盈满泪光,
任南野看着那些照片和成分报告,沉默片刻,收下了所有证据。
“我尽力。”
一句话,再无需多言。
齐月不知道这一行要冒多大风险,才敢顶着巨大压力曝光黑暗中的罪行,但她相信,任南野是一个真真正正的记者。
齐月鞠躬道谢,她给任南野留下了联系方式。
任南野说他需要一段时间,让齐月等等。
将人送到门口,任南野还是问了句:“韩老师,您为什么会找我?”
任南野看过韩诚从前的节目影像,他做过现场记者,说出口的话有底蕴有情怀,也有着合格媒体人该有的客观和理智。他不追热点,不蹭热度,所有新闻都等尘埃落定后才追踪报道,他在主流中逆行,一点不像这个时代的同路人。
“我年纪大了,有家庭有孩子,”韩诚遗憾的叹了口气,说:“人一旦有牵绊,就有了枷锁,但你不一样。”
年轻时,他拼命抗拒成长,如今韩诚已经很老很老了。
“梦马案让我看到了新的希望,”韩诚疲惫地笑了笑,眼角浮上深深的沟壑,他说:“捍卫正义这件事说起来简单,但真正落到个人肩上,却需要莫大的勇气。”
“新闻的理想主义,永远都是为真相奔波,”韩诚骑上他老旧的单车,临走时拍了拍任南野的肩膀,“你是斗士,像极了年轻时候的宋玉风。”
第51章交换人质
评选会的海报宣传、视频拍摄、彩排都安排得差不多了,任南野余下的时间都花在了鼎奥身上,他私下请求尤涵帮忙,窃取了鼎奥的绝密原文件,七天后,任南野还收到了一份鉴定报告。
抚山庄园“偷来”的证据经过科学技术剖解,已然成为任南野手里绊倒鼎奥的一记重锤。
他第二天一早拿着资料,刚走到电视台门口,就接到了邢谭打来的视频电话。
任南野看着屏幕里被五花大绑的齐月,太阳穴突突跳动,“你想干什么?”
邢谭仰起那张讨厌的脸,他手里拿着尖锐的剪刀,对准齐月被黑布捂住的双眼,低声说:“小野啊,你还真是不知收敛,调查我也敢这样明目张胆,生怕我不知道?”
说话间,邢谭扯过齐月的长发,一刀一刀剪碎她的头发。
视屏里的齐月坐在椅子上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眼泪洇湿了黑布。
任南野攥紧手机,快步躲去楼底的一棵茂密树下,沉声说:“你别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