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僵持了挺久,连酒店门童都跑过来问沈栖是否需要帮忙。
沈栖礼貌的回绝了对方的好意,心里却越发的酸涩难受。
以前他在顾砚心里是特殊的是独一无二的,所以哪怕顾砚浑浑噩噩谁也不认得,但只要一见了他,就会立马眼前一亮,飞奔着朝他跑过来,把他紧紧的搂进怀里亲。
就好像他是他世界里的唯一,只要有了他,顾砚的世界就是明亮的、是彩色的。
可是现在……
“顾砚,我们回家吧,好不好?”沈栖的语气里不自觉的带上了哭腔,比起征求顾砚的意见,更像是在乞求。
好半天后顾砚才动了动手指,攥住沈栖的半个袖子,然后很慢很轻的眨了两下眼睛,半是犹疑半是不确定的喊他的名字:
“沈、栖?”
憋了一整个晚上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的汹涌而出,沈栖一边胡乱的抹着脸上的泪水,一边应着顾砚:
“嗯,是我,我们回家吧,好不好?”
顾砚又眨了眨眼,应他:“好。”
顾砚还是认出了他。
沈栖不知道他是该为此感到高兴还是难过,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情绪又挤占了他的整个胸腔,一时间他又是哭又是笑,像个疯子一样狼狈又可笑。
他明明滴酒未沾,却比顾砚更像那个喝醉了酒撒酒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