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胳膊在茶几和沙发之间来来回回打着摆,时不时偷觑顾砚的脸色,明明顾砚是客人,他是主人,但他看起来却比顾砚这个客人更拘谨、更不自在。
“你手怎么了?”在沈栖纠结万分的时候,顾砚突然开口问道。
沈栖心下一紧,下意识握住了手腕,那截被顾砚摸过吻过几千上万次的胳膊便掩在了宽大的睡衣袖子下,他脑袋垂得更低,神色局促不安:“没、没什么。”
没什么就见鬼了。顾砚递过去一个略显不满的眼神,视线最后落在那条被沈栖牢牢握住的胳膊上。
刚刚这人爬上爬下翻箱倒柜,顾砚想不去注意他都很难,然而这一看就发现了问题——
不只是胳膊,从睡衣下面露出来的后背和其他一些地方都有很明显的伤痕,青红交错,是很可怖的样子。
顾砚握着水杯,一小口一小口抿着水,告诉自己沈栖的一切都已经与他无关。他为此忍了又忍,最后却终究没忍住,把压在心口的问题问了出来。
其实刚刚站在鞋柜旁边时他就已经扫见了沈栖背后的伤,但那时候玄关处灯光昏暗,他疑心是自己眼花看错了,并不怎么往心里去。
而且他也不好意思盯着人后背细看,已经分手了,不合适。
然而如果这人真的浑身上下都是伤,他就没法再做到不闻不问。
雄性动物天生就有独占欲,喜欢做标记圈地盘,不喜欢别的雄性碰自己碰过的东西,顾砚此刻的心理也与此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