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白天吹了风,吃过晚饭后沈栖突然发起了低烧,顾砚给他熬了姜汤水喝下,抱着捂出一身热汗,后来慢慢地就睡着了。
临睡前他把自己很深地挤进顾砚怀里,身上再热也不舍得松手,拿自己的鼻子一下一下蹭对方的颈间,小声呢喃着:“顾砚、我有点难受……”
发烧让他的意识昏昏沉沉,他记得自己好像说了很多话,好像是认错、又好像说了很多遍“我爱你”。
到后来把戴在脖子上的项链递给顾砚看,委委屈屈地问:“顾砚,你什么时候给我戴戒指啊……唐衍都不让我跟你求婚……”
顾砚亲他的脑门,也亲他的唇角,两人甚至含着戒指交换了一个深吻。
沈栖意识本来就不太清醒,吻到后面差点断气,结束后缓了好一会儿,然后紧握着沾满两个人气息的戒指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烧已经退了,只是脑袋还是胀胀的有点难受,沈栖盯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昨天夜里的记忆渐渐回笼,他在床上滚了几圈,嘴角控制不住地往上扬起。
其实再亲密的事情都已经做过无数次,可如今的一点点碰触、一个拥抱、一个亲吻,却还是让他激动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还真像是……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会为了心上人每个亲密的小举动而脸红心跳。
太没出息了。
沈栖被自己的比喻不好意思到了,抬手捂了下脸,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左手无名指上多了东西——
是戒指。
顾砚给他戴上了戒指。
沈栖盯着自己的手掌,翻过来、再翻过去,反复地看、反复地确认,然后用力掐了自己一把。
疼的。
不是梦。
这是真的。
意识到这一点,他心里简直像是有一座活火山在喷发,四肢百骸都汩汩地喷发着滚烫的岩浆,快要将他整个人烧成灰烬。
噗通、噗通、噗通……沈栖的心从来没有哪一刻跳得这样快,他急切地把自己弄进床边的轮椅里,他要顾砚,要马上见到顾砚。
而就在这时,他发现枕头下面还压着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