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沉不知道林惟言对他那从没宣之于口的爱意,林惟言也不知道为什么邵沉非要走这个极端。
他有时候甚至在想,如果邵沉当年不那么做,他们之间会有别的结果也不一定。
可邵沉咬死了说,“再来多少遍,我还是一样的答案。”
“你简直不可理瑜。”林惟言说。
“我是不可理瑜,”邵沉靠近他一步,眼神死死盯着他,“但你也没有给过我别的选择。”
他们的车就停在楼下,林惟言后退一步靠到车上,邵沉一步步逼近,眼神前所未有带了攻击性。
这样的邵沉林惟言没有见过。
“你要什么选择?”林惟言问。
邵沉其实也不知道那算不算一种选择,但他还是说,“我爱你,所以我也要你爱我。”
那年跟林惟言断了联系后,林惟言的新联系方式连季阳都没有给过,邵沉很想问,你当年为什么?
但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无非就是老掉牙的“我爱你你不爱我”,他这些年手机号一直没有换过,但凡林惟言喜欢他一点,他们也不会这么多年都空在那。
他是可以大手一挥替林惟言还了钱,但是他偏不那么做。
他不要做情圣,也不要发扬风格,他就想把林惟言绑在身边,他爱了那么多年,就是要一个结果。
林惟言低头倚在车边,没答邵沉那句几乎称得上是歇斯底里的“我要你爱我”。
隐在旧事里的真相他不想再去探寻,藏在如今那句我爱你里头的情绪他也没去琢磨。
林惟言低笑一声,有些自嘲,“沉哥,你知道的,我一向自命清高。”
他说,“好感情我要,好名声我也要,但丢尊严,我不要。”
“你可以说我立牌坊,”林惟言笑着说,“但我就是不要。”
他说这话时隐隐又带了些多年没对外展示过的赌气和骄纵,一下子让邵沉想起他翘掉军训时说的那句,“可是外面太热了。”
邵沉也跟着笑了笑,嘴角的弧度很苦,眼睛里也没什么温度,“惟言,你不是商品,我也并没有要你交换什么。”
他说,“我这么多年要的,只是一个回应。”
林惟言看着邵沉,忽然就想到了很多年前他和季阳的一次对话。
那时候晚自习两人总是逃掉,也不往别处去,只是在操场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