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官兵把算盘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最后眼睛落在他摊开的手掌心上,那里正安静的躺着一块似玉非玉,似石非石的物件,正是练炁神石。
官兵心里打鼓,这小子全身臭气哄哄,头发里面满是土灰跟杂草,上身还有件打补丁的破麻布衣服,也是不知道洗了多少遍,寒掺一些就算了,可下半身还是野草编成的围裙,实在是太辣眼睛了一些。
“官爷,这练炁神石是不是进谷凡城的凭证嘞?”算盘站在一位西装战甲阴显高档一级的官兵前语调恭敬的问。
算盘这一说话,算是把官兵从胡思乱想中拉了回来,但官兵也没立即答话,心中感慨,怎么穷酸成这样的人还能得到练炁神石!
这真的是把裤子都买了啊!也真是豁的出去!他哪里知道这么去了跟打水漂又有什么区别呢!同时,开始范难,这么个比要饭的还寒酸的人,自己是放他进去还是不放呢?按理说他手上有信物放进去是理所当然,可万一讨了上面怪罪,自己也担待不起。
算盘见到官兵只是沉思,确一直不说话,想来是打算要些好处,便伸手去怀里。
守门官兵见算盘往怀里伸手,当即慌了神,现在这里手下兄弟一堆,老百姓更是不计其数,都盯着看呢!自己要是连这么穷酸的小子都要扒层皮,其他人得怎么看自己?
再说这小子万一从怀里掏出来半张饼,自己以后不得成了最大笑柄。
赶紧挥挥手打断算盘下一步动作,心一横,反正他是拿着信物进去的,自己有没做错事,怪也怪不到自己,随后正气凛然的讲:“进去,直接去城主府,其他地方一概不得入内。”
省了份银子,还把事情办成了,心里一阵美滋滋,赶紧给官兵行了个大礼,屁颠颠的走进谷凡城。
来谷凡城几十次,第一次从正门入内,城门的雄伟,气派,尤其是深处其中的渺小感,深深震撼到了内心。
与城外的喧嚣热闹大相径庭,城内是出奇的肃静,主街两旁每隔十余步便有身穿铠甲的士兵矗立一言不发,整整齐齐两条直线直通城主府。
与以往见到的懒散守卫不同,每个重铠士兵均表情肃穆,身板笔挺,犹如石头雕像,眼神中更有股子杀伐气息,摄人心魂。
算盘被这股子气场震的是头也不敢转,腰也不敢弯,就连走路都怕迈错了腿,一路僵尸般走过,只能听见自己粗重的喘气声。
终于到了城主府,背后衣衫早已经被汗水湿透几次,城主府卫士不再像兵士那般死板,两人穿着类似于蓝色飞鱼服,相互攀谈有说有笑。
忽然个子略强壮一人动作阴显停顿一下,随后老花眼似的揉了揉眼,发现自己并不是眼花后神色更加不可思议,张着大嘴说:“老洪,来个新奇玩应儿哈!”
另一人满脸狐疑神色,确并不分散目光,阴阴的笑着,“又想骗我?”
略强壮汉子翻白眼,嘟囔一句:“不看拉到。”便将目光转向来人,压低声音问:“你也是来参加升练大会的?”
算盘赶忙把练炁神石平托过头顶,弯下腰恭敬的说:“我是来参加升练大会的,这是信物。”
另一人这才转身,也是一愣,随后露出一脸的嫌弃跟无奈,自言自语的说:“轮到我了怎么就赶上这么个玩应儿。”便走向算盘,还没近身脸上嫌弃转变成厌恶,捂住鼻子说:“离我远点,这是从粪坑捞出来的吧!这臭味。”
算盘虽心中不自在,脚下还是向后腿出两步。
“让你人往后退,谁让你把信物也往后退了?是听不懂人话吗?”
算盘是听的有气,心说什么话都让你说了,自己又不是面团,人往后退,胳膊肯定一起往后退,阴显是故意难为人,但现在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于是按照吩咐向后退了两步,手臂尽可能的向前探,眼底下偷瞄,找机会套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