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睡了很长的一觉，睁开眼，林晓发现自己正身处海底。
这是一处血红色的空间，粘稠的魂力像是海水一样充斥周围，还会呼吸似的涌动，仿佛潮涌的旋涡，一个满身血腥味的女孩正将他抱在怀里，他能感觉到温柔的挚爱，还有暴虐的杀意。
他怎么跑到自己的魂力空间里来了？
林晓稍一回想，才记起来自己是被苏锦雾击晕了。
“达令，你醒了？”
瞬息之间，楚纤绘猩红的眼眸便由温柔转向暴怒。
“到底是谁敢伤你，我一定要出去灭他满门！”
林晓一惊，赶紧解释说这只是一场普通的比赛。
“比赛？比赛也一样，谁敢伤你，我就杀谁！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
楚纤绘的情绪变得疯狂起来，林晓好言好语劝慰，但都没用。
跟这为凶魂少女交往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他也知道靠说的没用，只能叹息一声，仰头吻了上去。
不是肉身粘膜的触碰，而是一种类似水rǔ • jiāo融的感觉，只要让楚纤绘沉浸在吸魂的满足中，疯狂的情绪就会逐渐平静，林晓每次都是通过这种方式让她冷静下来的。
很好用的招数，就是有点费魂力。
“达令”
不知过去多久，林晓又被吸干了，楚纤绘也心满意足，狂暴嗜血的眼神变得忧郁，其中仿佛拥有千言万语。
“完全释放我的力量，你可以拥有整个世界，为什么不那么做？”
林晓露出淡淡的苦笑。
姐姐你不要再跟我开这种玩笑了好吗？
他不知道楚纤绘是基于什么才说出这番话的，也不知道这话是真是假，但他知道小牛拉不了大车，他现在还太弱小。
而且，既没有那种野心，也没有做好相应的准备。
得到也意味着失去，他没有准备好失去任何东西。
“还不是时候。”他道。
“又是这个理由。”
楚纤绘问他。
“那你什么时候才能准备好？”
“也许，永远？”
楚纤绘不满地撅起嘴巴，“你上次，也是回答的永远。”
林晓淡淡一笑。
“你上次也是这么抱怨的。”
“是啊，我还答应你，无论多久我都会等。”
楚纤绘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等你对我的存在感兴趣的那一天。”
“等你把我从地狱里拯救的那一天。”
“或者，等你彻底将我摧毁的那一天。”
少女的身影逐渐淡去，林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
苏锦雾坐在他床边正用手机打字，阳台之外，天色已是一片漆黑。
他没有去在意身旁的学姐，心里面只想着一件事：楚纤绘到底为什么会跟他说那些话？
他都惊了。
楚纤绘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会跟他说这些话？
说实话，他感觉楚纤绘的精神有些分裂。
其实之前两天他就有这种感觉了，自从魂力提升到3阶以后，楚纤绘就开始变得不正常，让人感觉像是脑子里同时住着好几个人。
虽然她之前就挺不正常的，但这下是更不正常了。
果然是实验体的原因吗？
林晓心中微凛，看来他是时候该考虑去研究所一趟了。
楚纤绘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是一定要弄清楚的。
但现在还不急。
“林晓，我知道你不服气。”
耳边传来苏锦雾的声音。
她已经将手机收起，正一脸轻佻地看着他。
“如果你想再跟我过过招，无论多少次我都奉陪到底。”
林晓支起身体，一脸复杂地看着这位学姐。
感觉她身上那种高高在上的雍容气质，似乎变得淡薄了一点。
“学姐是指什么？体术不好说，但御魂作战的话，你可不是我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