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烨霆……你是有多自卑？”许久，乔言笑的无力且苦涩。
原来，顾烨霆在顾家，一直都这么自卑吗？
自卑到宁愿相信陆晚清的挑拨，也不肯信任她。
这些年，她自认为将一颗心都给了顾烨霆，可他却毫不犹豫的相信陆晚清。
“姐姐！”陆晚清像是替顾烨霆打抱不平。“我们是孤儿院出来的，这不是我和烨霆哥能选择的。”
这就已经和顾烨霆站在一条战线了。
“陈述在外面等你，让他带你去吃点东西。”顾烨霆蹙眉，让陆晚清先走。
陈述是陆晚清的经纪人。
陆晚清有些不甘心，但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这时候就不能再多说了。
“烨霆哥，你别和姐姐生气，她也许只是说气话。”
贴心的安抚了一句，陆晚清擦了擦眼泪离开。
客厅只剩下乔言和顾烨霆，显得异常安静和凄凉。
“乔言，在你眼里，我永远都是外人，对不对？”顾烨霆走到乔言身边，居然也会觉得心寒。
“那你呢，顾烨霆……我在你眼里又算什么？”乔言抬头，眼泪还在眼眶打转，却倔强的不肯涌出。
她呢，她又算什么？
顾烨霆别开视线。
一开始，他就只把乔言当妹妹。
她是顾家老爷子的亲孙女，他这个养子就算是报恩也要对乔言好。
只是后来他娶了乔言。
“既然不爱，又何必互相折磨，离婚吧。”乔言已经没有力气和顾烨霆说太多。
“乔言！你别一次次拿离婚当威胁！”顾烨霆显然是被乔言激怒了。
“顾烨霆，你又在犹豫什么？报恩吗？收养你的人是我爷爷，和我没有关系。你能让顾氏走到今天，已经报答了，不要觉得亏欠。”乔言身子有些站不稳。
“你就这么想离婚？”顾烨霆也红了眼眶。
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对……”她想离婚了。
因为，她想活下去啊。
留在顾烨霆身边，让她如何活下去？
她已经感到恐慌了，昨晚……她失控的像个疯子。
她害怕这样的自己。
“好……”顾烨霆咬着牙点头。“乔言你别后悔。”
乔言别开视线，眼泪滚烫的吓人。“顾烨霆你放心，我乔言……绝不后悔。”
她乔言，有自己的骄傲和执着。
既然不爱，离开彼此，是对顾烨霆，对她最大的救赎。
“我再给你一下午的时间，你考虑清楚，如果你还是执意离婚，晚上回来，我签字。”
顾烨霆扔下一句话，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