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
陆泽和江淮坐在办公室抽烟。
“你跑我这里来抽烟的？”江淮有些无奈。“下次买烟过来。”
陆泽笑了笑。“江警官，你这是提醒我贿赂你？”
“呵，我怕我这点微薄的工资，撑不住你这么抽。”江淮将烟盒扔进垃圾桶。“你跟我说句实话，顾烨霆……到底想干什么。”
陆泽拿着烟的手僵了一下。“他是唯一知道秦勉并非堂口唯一主人的，也就是说，除掉秦勉，还不是结束，反而是开始。”
只要背后的人没有完全落网，他们就要一直活在恐慌之中。
“顾烨霆手中有那些人的证据，背后的人疑心很重，所有和顾烨霆有关的人他们都不会放过，乔言……谭松臣，秦子煜。”
陆泽将烟蒂碾灭。“现在，那人已经对秦子煜下手了，我们明明知道方向，却没有证据。”
“等他自己露出马脚。”江淮看着陆泽。“顾烨霆这是打算用自己的命，让郑招远露出马脚？”
郑招远这个人……和之前的变化太大了。
“郑招远的恒远国际绝对有问题，但我们没有证据。”陆泽揉了揉眉心。“我一直怀疑他就是秦骁，可指纹和其他的一切都显示，他就是郑招远。”
“郑招远的身份就不用怀疑了，他确实是郑招远。”江淮也查过很多次了。
“顾烨霆很危险。”江淮再次开口。
陆泽没有说话，只是深意的看着远处。
顾烨霆很危险……
因为郑招远不会放过他。
郑招远如果不是秦骁，那他到底在怕什么？
“郑招远，还得盯紧了。”
……
谭松臣家。
“谭松臣，你……今天早点回来吗？”谭松臣出门之前，乔言紧张问了一句。
“嗯，下午早点回来，带你去医院看看秦子煜。”谭松臣点头。
乔言松了口气。“那我等你。”
“言言……”谭松臣看得出乔言的神经一直紧绷。
她分明就不对劲。
可乔言却什么都不说，还是伪装自己忘记了顾烨霆。
她其实早就想起来了吧。
可乔言为什么撒谎，是因为不够信任他吗？
谭松臣想要说些什么，终究没有说出口，不想拆穿乔言。
“嗯？”乔言走到门口，从背后抱住谭松臣。
他想说什么吗？
“没事，乖乖在家等我，哪里都不要去。”谭松臣转身，揉了揉乔言的脑袋。
“好。”
等谭松臣离开，乔言握紧手指，她一直盯着门外的监控，这一次，她想和顾烨霆聊聊。
她确实，早就已经恢复记忆了。
这场被自己编织在梦境中的美好回忆，早就结束了。
在她看见u盘上内容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清醒了。
她清楚的知道，前段时间的一切美好，都只是做梦。
自己编造好的梦。
顾烨霆出事了，她和顾烨霆有过一场失败的婚姻。
她一定要和顾烨霆好好结束，才能对谭松臣公平。
否则，对他太不公平了。
……
谭松臣走了。
暗处有个身影，见谭松臣的车离开地下停车场，才进了楼道。
手里提着一些吃的，都是乔言爱吃的。
放在门外，男人抬手看了眼时间。
昨天秦子煜遇袭，今天，他们的人肯定已经盯上他了。
将吃的放在门口，男人转身打算进电梯。
但电梯不运行了。
蹙了蹙眉，一身黑衣的男人转身想要走安全通道离开，但谭松臣已经进来了。
谭松臣没走。
他故意让司机先开车离开。
“顾烨霆，聊聊吧。”谭松臣的声音有些低沉。
男人低头，压低了鸭舌帽，什么都没说。
“你到底想干什么？如果你决定要当一个死人，为什么不好好当好你的死人！”谭松臣的声音有些失控。
他说话确实有些过激了，可他……只是不想失去乔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