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朝起:……
他唇角抽了抽:“地契何在?”
小厮一哑,他是五皇子身边的亲信,也知道不少辛密。
这皇城一半的府宅都是要往出租的!而府宅主人身份神秘,怕是除了陛下无人知晓。
每次有人来此城想要租房,便会有人接应,只是这接应之人时常更换,又每次不同,因而小厮才想着冒充。
小厮哈着腰,做出副谦卑的姿态:“小的只是主人身边的仆从,哪儿还敢带着地契来?”
他料此人是从外地来,定不知这皇城情形,因此还信誓旦旦,语中藏着逼迫之意:“公子若是不信,大不了我请我家主人与公子当堂对峙!”
胥朝起:……
若不是地契在他师兄手中,他差点都被哄过去了。
胥朝起挺直腰板,俯视小厮,声音清冷道:“对峙就对峙!你去唤你家主人来,我还真不信地契真在你们手中!”
小厮心里一虚,但他毕竟跟了五皇子多年,心胆气魄早就练出来了。输人不输阵,他信誓旦旦扬起头,冷哼道:“那公子且等着明日官府传唤,我家主人租赁多年,从未见过如此耍赖厚颜无耻之事。”
胥朝起:??
小厮甩袖,瞪了胥朝起一眼,转身离去。
门口有一块小石头,他一脚踢飞。待走到转角时,他蹲下腰揉着脚,一脸痛色。
胥朝起在门口站了许久,一时间木住。他长叹一声,关上门,回到家中。
温朝夕着宽大的道袍坐在石桌前,手执茶杯抵在唇边,敛下的黑眸览尽世间事,见到此景,他竟是被逗乐了。
胥朝起经历不多,被无语住,无声地坐在温朝夕身旁。
温朝夕低眸将对方揽进怀里,怀中之人虽还是一副清秀白皙的模样,但在温朝夕看来,小曜像极了人间的河豚。
他捏了捏师弟的面颊,粗糙的指腹甚是磨人,胥朝起缩了缩面庞,离温朝夕远些。
温朝夕喟叹一声,下巴抵着胥朝起的脑袋,忽然伸手变出了几张盖着印章的纸。
他当着胥朝起的面折成了一束花,放进了胥朝起怀里。
胥朝起低头一看,那些纸并非是纸,而全部都是地契。
温朝夕的手很巧,折出来的花活灵活现。一般的小花则是普通家宅,大一些的牡丹花是商铺,而莲花则是占地十来亩的家宅。
至于将这一捧花团住的纸……则是皇宫的地契。
这束花太美了,比寻常的花美很多。
胥朝起眼睛眨了眨,腮帮子倒是没那么鼓了。
温朝夕低头吻住了胥朝起的眼角,浓郁的檀木香围上,为胥朝起也染上了不少气味。
等温朝夕将胥朝起的眼角亲红后,他低磁道:“这些房地可都是小曜的了,小曜作为地契的主人,可得明日去打官司。如今师兄住在小曜的府宅里,怕是得由小曜养。”
胥朝起“唔”了声想拒绝,然而一条刚晒好的小鱼干被塞到了他嘴里。
小鱼干鱼味很浓,吃起来鲜香酥麻,回味无穷。
他连忙将小鱼干嚼完,又想说话,又是一条小鱼干给喂进了他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