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分手过后,靳望野每次见余桃总会有一种很着急的感觉,恨不得马上她就出现在自己面前。
可偏偏更多的时候是事与愿违,余桃不愿意见他。
今天同样的着急,他站在电梯里,立马按下了余桃所在的楼层,看着电梯的数字不断地往上升起,希望能够再快一点。
他此时有了一个特别好的见面理由。
电梯似乎是听见了他的祷告一样,似乎还真的快了些,稳稳停在了18楼,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地打开。
靳望野的背挺直了一些,走出电梯前还特意用电梯的反射看了一眼此时自己的容貌,还算是好看,没有一开始来时那么憔悴了。
他努力的想要在余桃面前表现的好一些,却在走出电梯拐角时,脸上从容之色瞬间被击垮。
靳望野的嘴角被抚平,双眼直直地看着不远处敞开的门,门里站着他心心念念的余桃,门外站着不知道何时回来的奚满。
二人此时正相谈甚欢,不知道说了什么,余桃的双眼是弯的,脸上挂着轻松愉悦的笑容。
这是属于他的。
虽然现在得在前面两个字,从前。
靳望野周身的气息冷了些,他紧紧地盯着余桃的脸,呼吸似乎有些不太顺畅了。余桃见到自己的时候几乎都是冷言冷语,分手之后就再也没有给过他比较好的脸色,就连刚刚他救她出水火,也仅仅是礼貌性的和他道谢,走的时候半点留恋也没有。
再对比现在。
靳望野那种心被火烧的感觉有涌了上来,拿着帽子的手都不由自主的捏紧,像是再抑制什么。
他的理智告诉他,现在这个时候应该退回电梯内回去,可身体却更加的诚实。一步一步的走向了他们。
余桃是率先发现靳望野过来的,她只是察觉到那处有人过来,本想和奚满说一声的,余光下意识地扫过去,看见的却是脸色不佳的靳望野。
二人的目光再空气中一撞,靳望野停了脚步,脸色似乎变了些,好像……有点委屈?
他委屈什么?
余桃有些不理解。
兴许是余桃的目光迟迟没有转回来,奚满说着说着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看见靳望野站在远处,手里还捏着一顶帽子。
两个人的眼神不约而同的对视着,都在对方的眼里看见了一股子较量的劲。但也只是一瞬间,就恢复了正常。
奚满有些惊讶道:“靳导,你怎么来了?”
靳望野这才动了身,他慢步到余桃的房间门口,像是没有听见奚满的那一句询问,只看着余桃然后将自己手中的帽子递了出去。
余桃低头看着帽子,“怎么了?”
靳望野道:“还给你帽子。”
还她?
余桃看着这帽子,似乎是有一点眼熟,靳望野解释道:“之前你一直放在车里的。”
哦,想起来了。
她有一段时间沉迷买各种各样的情侣帽子,应该是之前哪一次和靳望野出门时忘在车上了。
余桃已经不需要这顶帽子了,她道:“谢谢,不用了。”
靳望野却坚持道:“你之前不是说很喜欢的这一顶帽子?我带家里那一顶就好了。”
这话一出,顿时个人的气氛就有些不一样了。
余桃先是看了站在一侧的奚满一眼,又不悦地皱起眉头看向了靳望野,不知道他要搞一些什么名堂。
奚满脸上依旧挂着得体的笑,但笑不达眼底。他听出来靳望野是在向他示威的。但他不介意,毕竟过去式永远都是过去式。
而靳望野的目光可以说是一直粘着余桃的脸上,她所有细微的表情一个也没有放过,自然也看见了她第一时间看向奚满的模样。
垂放在一侧的手不自觉的收紧,他之前一直以为自己的情绪起伏是平的,唯一控制不住情绪泄露时,在和余桃用情至深时又或者自己发病时。
但他从下电梯到现在,胸腔里的情绪已经起伏了许多此,每一次都在嘲笑他以前的愚蠢!
个人一直在这里僵持着,余桃不想接这个帽子,尽管以前很喜欢,但现在她已经不喜欢了。
甚至都不喜欢戴帽子了。
可如果只有她和靳望野二人,她早就关门去休息了,可偏偏现在还有个奚满。她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于是气氛更僵了。
就在此时,电梯门又叮了一声,有人又来了。
余桃简直一个头两个大,现在奚满和靳望野都站在她门口,要是被有心之人拍到了,那真是会出现点风暴。
不过好在,来的是枣枣。
枣枣是去她房间里面拿包包了,节目组直到余桃受了伤,十分好商量的将拍摄挪到了下午,让余桃再好好休息半天。
于是她便上来和余桃说一声,顺便给她擦擦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