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单茶便偷偷地给霍舟打了电话。
“喂,今天我找你的事情,你要保密。”
霍舟被这么诡异的开场白吓了一跳,“什么鬼?你不要搞我!”
他对小姨子没有兴趣的好吗!
更何况……这他妈是钓鱼执法吧!
不过显然电话那头的单茶没有听懂他脑海里的龌龊念头,她强调道:“反正绝对不可以告诉我姐姐!”
霍舟很无语:“我和你之前清清白白的……你再这样我报/警了啊!”
单茶咕哝道:“什么嘛,我是想让你带我去见晏随的爷爷啦。”
霍舟更加无语了:“你到底要干嘛?”
单茶压低了声音:“保密。”
霍舟:“?”
霍舟:“那我才不帮你。”
单茶鼓了鼓脸颊,一时没吭声。
“哎?”霍舟突然来了兴致,“要不这样,我带你去看晏随他爷爷,你在你姐姐面前给我说几句好话呗?”
单茶:“?”
下一秒,她便很有原则地拒绝了他:“才不要。你谈过女朋友,都不干净了。”
在姐姐面前帮他说好话,那不是推姐姐进火坑吗?
单茶才不会做这种事情。
霍舟没想到这个小姨子翻脸比翻书还快,当下一口气便噎在心口,差点被气死。
“那你别来找我,挂了!”
单茶叫住他:“等等。”
因为霍舟刚才的话给了她灵感,因此下一秒,单茶慢吞吞道:
“虽然你帮了我,我不能在姐姐面前帮你说好话。但如果你不帮我,我可以去姐姐面前说你坏话呀!”
霍舟:“……”
妈的。
自己给自己挖坑跳,就是这样的滋味了吧。
草!
于是最终,霍舟偷偷摸摸地跑来接了单茶,然后又偷偷摸摸地带着她去了晏随爷爷在医院。
经过了大半年的康复训练,突发脑溢血的晏爷爷比之前恢复了很多。
虽然和之前健康时不能比,但至少在霍舟看来,晏爷爷的精神比之前好多了,人也逐渐恢复了之前的清明。
介绍单茶的时候,霍舟含糊地表示,她是他们家的远房亲戚,也是晏随的同学。
单茶一边给晏爷爷剥橘子,一边陪着老人家说话。
“爷爷,晏随他在学校里对同学特别好,帮过我很多次,还帮过我爷爷呢。”
对于晏随这个孙子,晏爷爷显然是骄傲的。
他笑着道:“开开从小就被他妈妈教得好。别看他平时一声不吭的,其实比很多大人都有主意……从小就是这样了。”
其实单茶也有些害怕。
毕竟晏爷爷前不久才突发脑溢血,她生怕自己说话万一失了分寸,会惹得晏爷爷旧病复发。
所以这话不能由霍舟转达,必须她亲自来,察言观色后,才知道能不能说出来。
幸运的是,晏爷爷是一个对孩子极为尊重信任的长辈。
对于晏随的性子,晏爷爷更是了解,“他从小就这么个性子,很多事情就自己扛着,谁也不说。”
于是单茶试探着、一点点将那件事说给晏爷爷听了。
好在老人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并没有被这等事气着。
听完单茶的讲述,晏爷爷沉默许久,然后才终于道:“小姑娘,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那个孩子,竟然没将这层内情和他说半个字。
虽然只和晏爷爷见过一面,但单茶就是很笃定,晏爷爷一定会帮晏随讨回公道的。
这种笃定来源于被爱着的人才会有的安全感。
就像是,单茶非常笃定,如果她被人这样冤枉,她的爷爷、她的姐姐一定会替她出头。
***
很快便到了单茶的生日。
当然,也是单萱的生日,姐妹俩出生只差了几分钟。
单茶依旧还是循规蹈矩地上着辅导班的课程。
不过区别就是,之前单茶是从周一到周六的白天上补习班,但经过姐姐上次那么“闹”了一场后,单茶的课程表被塞得满满的,成功变成了每周七天从早到晚上课。
而且在上次“离家出走”后,徐梦云再也没有叫过单茶帮自己带孩子了。
其实如果是放在之前,单茶根本无法承担这么繁重的课业。
可是在做完手术之后,单茶的身体竟然一天比一天变得更好。
似乎就真的如同当初医生所说:
那个陌生小女孩的心脏,和单茶的身体竟然异常的契合。
不过单茶现在知道了,那不是陌生的小女孩。
她叫念念。
单茶很感谢念念,是念念给她的生活带来了奇迹。
***
上了整整一个月的补习班后,单茶不得不承认,这家补习机构的课程的确是物超所值。
补习班发下来的讲义和课件上面有很多她在清宁见都没见过的新题。
而补习班里老师们听说很多都是重点高中的老师暑假出来兼职,讲起课条理清晰、举一反三。
单茶又忍不住想起晏随之前和她说过的那些话。
他说,省实验的那些学生,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