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君。”思忖片刻,崎野七穗艰难开口。
“干嘛。”
“现在我比你还穷。”
伏黑甚尔的目光落在她穿着的制服上,笑容逐渐消失。
伏黑甚尔好感度1
“哦。”他说着,彻底丧失了兴趣。
……这家伙对于自己的儿子究竟是种怎样扭曲的感情啊。
崎野七穗痛苦面具,生平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接上话。
毕竟她前不久还当着伏黑甚尔的面说要和“亲爱的甚尔君告白”。
啊,救命。
这个星球已经不适合她生存了,要不然还是另寻他处吧。
崎野七穗盯着漆黑的夜空时双目无神,神色中带着一丝和年纪不符的沧桑。
不过这样一来,那个时候他说的“对她无聊的游戏不感兴趣”就能解释得通了。
“甚尔君!”
站在月光下的少女深吸了一口气,唇瓣张合间像是做了极大的努力。
风将她别在耳后的碎发吹起,不断地往远处拉长。
伏黑甚尔回过头时,对上的就是这样一幕。
“明、明天见?”
也许是被他的目光吓了一跳的缘故,[禅院七穗]说这句话时不可遏制地停顿了一下,随即露出不好意思的傻气笑容。
伏黑甚尔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她,半晌散漫地收回视线。
他没有给出回应的打算,只是终于记起自己曾经在哪里见到过这个表情。
“我说,天与咒缚是你们能叫的吗。”
穿着华服的孩童身后跟着一群侍女,居高临下地站在檐廊下。她手上的石子被赋予了咒力,毫不留情地砸下时使人惨叫连连。
那时的伏黑甚尔穿着浴衣,只是路过,四目相对间对方却愣了下。
目中无人的大小姐有一瞬间红了耳垂,下一秒却又冷哼一声,别过脸去恢复了趾高气昂的模样。
伏黑甚尔无动于衷,只觉得莫名其妙。
[禅院七穗]和她那哥哥蠢得如出一辙。
崎野七穗第二天请了假。
她想了一个晚上,最终还是决定去禅院家一趟。
首先,她得弄清楚关于她的攻略对象为什么从“禅院”改姓“伏黑”的这件事。
不过,话说回来,尽管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这宅子也太夸张了吧!!
崎野七穗站在传统的日式大宅门口,又一次感受到了灵魂的震撼。
“大小姐。”
低下头的侍女穿着传统的樱纹和服,她好像预料到了她的到来,已经在门口等很久了。
真不愧是大家族啊。
崎野七穗感慨着,试图从脑中琐碎的片段中翻出有关被监视的回忆。
“父亲呢?”
“直毘人大人在以前的房间等您。”
啊,真是模棱两可的话。
她哪里知道以前的房间是什么。
“知道了,待会就过去。”
崎野七穗有些烦闷地瘪了瘪嘴,径直从侍女的身边走过。
禅院主宅的面积很大,连带着檐廊也弯弯曲曲的,被树荫遮盖的地方飘下几片落叶。
崎野七穗注意到,凡是她路过的地方,庭院中对练的孩子立刻就停了下来。
他们把木剑藏在身后,诚惶诚恐地垂下目光。
“我当是谁呢。”
还没等她开口,禅院直哉的声音插了进来。
崎野七穗抬眼望去,对方正双手环胸,斜靠在走廊的拐角处,似笑非笑地眯着眼看他。
“这才没过几天,怎么就夹着尾巴跑回来了?”